道打量完面前站着的两人,然后跟齐指导员点了点头,就提步向不远的吉普车走去。
郝队两只脚跟着人往前迈,可脑袋却朝后扭着,不知道是在盼齐指导把刚刚的话收回去,还是舍不得自己以前的队员?
不过在张守道坐进副驾驶后,自觉麻溜的上了车,乖觉的坐到了驾驶位。
王三妹上车前,笑着回身跟原地站着的一群人挥了下手,算是告别。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路上不断的跟人同行又分开,是早就注定的事。
车子一路飞驰,开得却很稳。
张守道不是个话多的人,除了指路就没说过其他的话。
王三妹便也默不作声,安静的坐在后面看风景或者闭目养神。
直到夜晚降临,月亮爬到头顶,车子才开进了一个半山腰上还亮着灯火的院子,停了下来。
三人陆续下车,屋里飞奔出来一个身形矫健的妇人,直接扑到了郝队的前面,手里的拳头跟雨点似的往郝队身上砸,嘴里大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一走几年,也不说回去看看你娘。
我生你有啥用?”
砸了一会,转头跟张守道道:“哥,这不孝子皮糙肉厚,打他打得我手疼,你帮我揍,揍得眼里有了娘老子才罢手!”
郝队原本站着不动的身体,立马往一边跑,离张守道远了些才停了下来。
嘴里叫道:“娘,亲娘,妈,亲妈,我这不是为国效力嘛。
哪里是眼里没你?
前段时间,还给你寄了好些布票买衣服,和你喜欢的对虾。
不信,你等几天,应该就快到了!”
看这样子,就知道,这舅舅没少揍侄子。
王三妹本以为是去了哪个秘密基地,结果这是直接到了人家里?
郝队妈的一双眼睛,在儿子跑一边,露出身后的王三妹时,就放了光。
儿子说的话,一个字没听进去,直奔到王三妹面前,笑着握上了她的手。
温和的问:“小姑娘,你叫啥?多大了?跟我们任行怎么认识的?””
王三妹有点受不住她炙热的眼神,而且这一连串的问话模式太熟悉了。
郝队看到这一幕,脑袋都有些发麻,忙过来拉自己的妈,道:“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战友,王三妹,已婚,有一个两岁的孩子了!”
郝妈妈听到这话,满脸失望,转头对张守道道:“哥,帮我揍这不孝子,人家都有孩子了,他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这是存心不想让我抱孙子!”
张守道听了,果然撩起袖子,二话不说追着郝任行开揍。
王三妹看着这鸡飞狗跳,有些目瞪口呆。
隐世家族在她心里神秘高冷的形象,瞬间碎的渣都不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