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积极表现好的,不就妥妥的过了!
再说你们这个群众投票选举,我看对知青就不友好,人家外来的,群众基础肯定比不上队里土生土长的人!”
刘建军明白了,这是名额只能给知青了!
早说啊,弄得队里人心惶惶,农忙的时候还多出来这么多的事!
不过到底谁走通了这陈主任的门路,还得试探一下,不管是谁,争取一次性过了,可别再折腾了!
于是觑着人的脸色道:“刚来个把月的应该不行吧?
去年来的就剩下三个人,主任你看哪个合适?”
共事了好几年,陈立国对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还算信任,不过还是找了块遮羞布,道:“女孩子干活肯定没男的厉害,就那个男知青吧!”
刘建军沉吟了下道:“就是怕村里人不服,要不村里选一个,知青选一个,报两个上去,让公社里定?”
这主意行,不显山不露水的,还能服众,陈立国点头道:“行,就这么定了!”
商量好了,就背着手慢慢走了,脑子里想着找时间跟人通下气,他自己争取一下就算妥了!
娇娇那小妖精胆小,怕出事,见天的催,最近床都不让上了。
这次搞定了,没了后顾之忧,应该能给自己好脸色了吧?
刘建军看着人的背影,思绪有点乱,他不是没听说其他队里,为了争这个名额,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送礼啥都不稀奇,就是不知道吴知青付出了什么?
摇了摇头,转身回家,可怜村里的人机关算尽,忙得鸡飞狗跳,都白折腾了。
王三妹又一次参加选举投票的时候,得知要在知青跟队员中各选一个时,就知道这出戏总算要落下帷幕了。
果然五月初,名额定了下来,意料之中的人,吴知青吴杰,九月初去市里上一所农业大学。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人仍然在队里老老实实的下地。
王三妹远远见过几回,谦恭有礼,斯斯文文,干活还挺卖力,完全看不出来一肚子坏水,把陈立国耍得团团转的样儿。
马娇娇没多久也因为学历高,和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被安排去了公社当干事,住宿舍,村里很少看到人。
不过最近陈立国的人影,也少见,一次听孙小晴说是现在农忙,公社干部都得下乡督促春种,忙得没空着家。
王三妹听了这说法,只笑笑,不说话。
这事情似乎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五月过半,郑长山一天回家,放好自行车,边洗手边跟看书做数学题的王三妹道:“大姐夫今天托人带了消息过来,王有禄后天结婚!
我要不要请半天假过去看看?”
“不用,上你的班吧,我过去瞧瞧!”
王三妹从题海中抬头,想起医院里见过的那张苹果脸,决定过去给人撑下腰,不然那么单纯的人,估计进门没多久就能被欺负得不成样子。
媳妇一直避娘家如蛇蝎,现在一反常态的主动提出去看看,让郑长山很是诧异。
生怕这人过去是准备揍人的,打了岳父一家的谁都没关系,可别伤着了肚子里的孩子。
因此忙道:“这两月天天上班,请一天假没事,我陪着你一起去!
结婚那天,人来人往的,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这男人现在越来越会把话说得好听了,王三妹没反对。
交待道:“行,到时候包五块钱的红包给新媳妇就是了,其它都不用准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