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能睡得舒服点。
虽然媳妇没说过,但他肯定媳妇能拿得出来。
王三妹是在浓郁的鸡汤香味中,醒来的。
睁开眼,入目的是绿油油的树叶子,有些诧异的四处查看,才发现自己躺在郑长山的衣服上,衣服下是厚厚的一层树叶。
不远处简易石灶上,火压得很小,铁锅里微微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看来自己这一觉睡得还挺久,坐起身,就瞧见郑长山打着赤膊,高高的挽着裤脚,弯着腰站在河里,手里拿了根削尖的棍子,仔细地看着水里的动静。
王三妹问:“你在找啥?”
郑长山直起身,看着王三妹,无声的以口型吐了两个字:有鱼!
这夏季有水,冬天干涸的小溪能有啥鱼?
走到河边朝水里看,还真有,是一群鲶鱼,条条尺来长。
王三妹也有了兴致,弯腰捡了石子,朝水里的鱼扔去。
不过在林子里对付野鸡,野兔,百试百灵的招数,有了水的阻力,对鱼不是很有效。
连着扔了好几颗石子,才打中了两条,郑长山也叉中了一条。
两人这番动作直接把剩下的鱼,惊得没了踪影。
郑长山把战利品捡好,上了岸,才感叹道:“这种鱼应该是附近暗河里的鱼类,肉质鲜美细嫩,还是小时候跟我爷爷到处采药时,吃过一回,那滋味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听了这话,王三妹哪里还有放过那群鱼的道理!
立马蹲下身,把手伸进水里,空间水顺着手指流进河里。
不一会,原先不见了踪影的鱼群,飞速的朝这边聚拢了过来。
然后在郑长山的目瞪口呆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他缓过了神,眼睛一瞬亮了些,暗骂自己笨,看到板凳锅碗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媳妇能把东西收起来,不然这些平常的东西哪里来的?
手里的鱼一扔,蹲在王三妹边上问:“你能把我也收起来嘛?”
王三妹挑眉看着他,回:“你不怕我是个妖精,把你丢进暗无天日的地方?或者直接吞着吃了?”
“不怕,只要以后你去哪里都能带我一起就行!
要不现在你吃吃看?”
郑长山一本正经的说着有点暧昧的话。
王三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后,认真道:“郑长山,你想清楚了,真要进去?
现在还有后悔的余地,如果进去了,再要对不起我的话,我就真把你剁了,吞了吃是不可能,做花肥倒是可以!”
听到这么彪悍的话,郑长山的眼里却盛满了笑,媳妇终于要跟自己坦白了。
别的不说,至少确定在媳妇心里,自己占的份量已经足够重。
他毫不犹豫的道:“好,我要对不起你,就让我做花肥!”
话音落,郑长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然后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跟刚刚的山林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