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和陆澄澄都知道,我们是肯定跑不了了,老傅不在,我们俩就得把长房撑起来,虽然我们和其他人的实力差距确实悬殊。
我整了整衣裳,走出门去,拐弯进了洪堂,陆澄澄跟在我身后,梁森则是按规矩退到洪堂的屏风后头去等。
洪堂里,大半个傅家的人都来了,估计是将整个老宅能排的上号的、有半点儿血缘关系、亲缘关系的都叫了过来,也甭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好像人多就有理一般,全叫了来,有好些是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认下的,更别说是陆澄澄了,不过,这些人恐怕也不希望被我们两个记住。
如果没有坚不可摧的实力能抵垮谁家的,在傅家,还是做小透明的安全。
我进门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无论长幼,所谓的尊卑,在看到我的一瞬,眼里或惊恐、或怀疑、或厌恶、或贪婪,什么的都有,就偏是没有“我该来到这里”的感觉,好在我并不在乎他们是怎么想我的,我静静的从堂中央的过道穿过这些人的眼神,坐到我该坐的位置上去。
老傅不在,我就替他坐主位,去他什么女孩不能坐主位的破规矩,老娘是独生女,我不坐这底下还有比我更有资格的替我坐了不成?
这时候,就唯有二奶奶三奶奶和小叔是较为平淡的了,准确的说,是二奶奶面无表情,可以称之为是镇定,小叔有些担忧,但转瞬即逝,三奶奶毫无恐惧不说,甚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她这个笑,平日里还可以说是和蔼慈祥,现在看就有点儿恐怖了,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我坐到最前方、老傅的座位上去,陆澄澄还是站在我身后,就好像我替老傅撑着,而他替我撑着一样。
我咳了咳,示意李叔可以开始了,别都老看着我,我知道我是美女。
李叔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出了门去,不一会儿便将五花大绑的傅云秦给提了进来,摁在了地下。
表姑父一见了这场面就心疼的不行,嗷一声地扑上去抱着傅云秦哭,而傅云秦这时候好像才知道急了,这回不是钱和结婚证能解决的问题了。
表姑倒是比他们两个镇定一点儿,但也是泪眼盈盈的,坐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挪着往前走,扶住三奶奶的膝盖就哭,那老大的年纪了还能使出撒娇的功夫来。
“妈……妈你要救救我,救救云秦,云秦那天是喝多了才一不小心犯了错的,我们也改了,跟那个女孩承诺过要给她夫人的名头的,她都答应了,我们没想到她会自杀啊……”
三奶奶面上尽是怜悯,可装的也实在太僵硬了些,略微将我与陆澄澄、小叔几个瞥过一眼之后便两手搂住表姑细声安慰:“阿弥陀佛,可怜的孩子,你说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了呢。”说罢便指着傅云秦念叨:“你这孩子,平时你就尽给家里惹事,你爸爸妈妈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能给你兜住几年?现在更是厉害了?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这下好了,闹出人命了?”
三奶奶说罢,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便借此机会叫人上前给她奉茶,拨开了表姑伏在她膝上的手。
表姑一愣,顿时慌了神,四周看了一圈,可大伙儿谁也没有想帮她说话的。
傅云秦常年在家耀武扬威,早把家里人都得罪完了,他要是被抓进去了,对谁都有好处。
不过表姑也不会就此收手,眼见着求自己家的人没辙了,当即又冲着刚刚赶来的余婷父母哭诉。
“亲家,亲家我真是对不起你们啊亲家,实在是我家云秦有错,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们云秦就是给你家姑娘赔命她也回不来了是不是?这样……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给,只要你们可以出面承认婷婷确实是自杀,你们要什么我们都认!”
余婷父母孤苦出身,小地方出来的,是跟着女儿才勉强挤进津海生活,哪见过这样大的场面,此刻是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