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耕点了点头,继续请手道:“今日特意酿造两坛,献给董大人尝上一尝。”
不过董彦还是不为所动,摇了摇头,道:“崔二郎,你既然知道本官的府邸在哪儿,就应该知道本官的为人。不贪赃不枉法,不徇私不舞弊,你妄图想用两坛子酒来贿赂本官,想求着本官替你办什么事儿的话,那就……”
“误会了!”
崔耕赶紧抱拳打断了董彦的说话,笑道:“董大人,您真的误会了!小民自然知道你的官声,岂会自找麻烦?今日单纯就是想献上两坛子让大人尝上一尝,我家木兰春酒毕竟也是咱们清源县本土自产的酒,大人身为地方官,尝上一尝又有何不可?再说了,天底下还有傻到拿两坛子酒来行贿官员的商贾吗?”
“呃……”董彦愣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儿,身为地方官,喝两口本地酒坊献上来的美酒,这算什么行贿受贿?
崔耕见着他还犹豫,又道:“大人,只消你尝过我家的木兰春酒,哪怕是一口,我敢保证,以后天下再也没有什么酒能入你的口了!”
“嗤……”
董彦闻言不禁嗤笑一声,有些不屑地摇了摇头,道:“你这牛皮吹得有些大了,别说本官当年在泉州刺史府当差时,尝过辖下各县酒坊的美酒,便是岭南一带最出名的富来春酒,在本官看来也不过尔尔。对了,还有你家酒坊当年酿造的木兰烧,恐怕连富来春酒都不如吧?”
说着,董彦忽然一脸的骄傲,傲然说道:“本官当年金榜题名中进士时,有幸尝过先帝赐宫中御酒给我等众举子,难道你这木兰春酒还能比得过宫中御酒?你这崔二郎,小小年纪讲起大话来倒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的确
,就算董彦出身明经科进士,但在崔耕这等屁民眼前,那也足以炫耀秒杀!
“我到底是不是在吹牛皮,大人你一尝便知!”
崔耕不卑不亢,再次将大酒坛里倒出来的那碗酒端起,递了过去。
见着崔耕说得言之凿凿,董彦这次没有再拒绝,而是将信将疑地接过酒碗,凑到嘴边浅尝了一口。
瞬间,董彦的表情僵化在那儿,紧接着,又是咕咚股东喝了两大口,微微闭起双眼,抿嘴回味起来。
约莫沉默了有小一会儿,董彦才缓缓睁开双眼,呼了一口酒气,赞道:“好酒,此酒论香醇,论绵柔,绝对是本官迄今为止尝过最好的酒!木兰春酒,好酒,好酒,难怪我府上家丁下人都在议论,说是在市井街坊的各处酒肆,此酒都卖断货了!”
“嘿嘿,大人别急着赞!”
崔耕又端起小酒坛里倒出来的那碗酒,再次奉上,道:“大人再尝尝这碗!”
“哦?”
董彦此时还沉浸在木兰春酒的美味之中,见着崔耕又递上一碗,有些奇疑道:“这一碗难道又有不同,还会比木兰春更好?”
崔耕微笑如常,依旧说道:“大人一尝便知!”
“好,试试!”
董彦放下手中酒碗,再次接过崔耕手中那碗酒凑到鼻下,狠狠嗅了一口,脸色微变,嘀咕道:“酒香之气虽不似刚才那般猛烈,却多了几分厚重。”
紧接着,他将酒碗凑到嘴边,浅尝小嘬了一口,含在嘴中回味三息,继而缓缓吞入喉中……
微微闭目,细细地品味着……
忽地,董彦神色巨变!
只见董彦猛地站起,睁开双眸死死地看着崔耕,有些失态地单手一把攥住崔耕的胳膊,急急问道:“这碗酒就是木兰春,却也不是木兰春,它比木兰春更加醇香,更加绵柔,入喉进腹之后不再火热,而是温热,唔……怎么说呢?对,它
就像是珍藏了数十载才出窖启封的木兰春酒!第一碗木兰春酒可称之为美酒,而第二碗……本官称之为——酒祖!”
说到这儿,董彦又是自顾连连摇头,自说自话道:“不对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