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认同起来,略微颔首,道:“照你这么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说罢,宋温心里多了一份侥幸,暗道,看来梅姬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
因为他很清楚东翁胡泽义的性子,只要拿林三郎冒充沈大人亲属这个事情去跟胡县令邀功,对方一准高兴。对东翁而言,能跟录事参军看大人搞好关系,那就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只要东翁高兴,那么让他出面去跟莆田县衙要人,想必不是什么难事。而梅姬只是参与了制
假案,论罪倒不至死,而且又是清源县人,东翁肯跟莆田县衙开口,相信莆田县衙那边绝对会卖这个顺水人情给胡县令的。
说实话,无论是梅姬的银子,还是梅姬的身子,宋温都是万般舍不得。
稍稍一梳理,宋温的杂乱头绪也就明朗了起来,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随即,他拍了拍宋根海的肩膀,少有的夸赞道:“仙潭村一事,你干得不赖。总算是有所长进了,叔父很欣慰啊!我先去县衙找一下东翁,你且在府里呆着,晚饭就留在我这儿吃吧!”
若要放在平时,宋温是很少夸赞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侄子,更别提让他留家里吃饭的。今天终于难得了一回。
不过无论是夸奖还是留着吃晚饭都不是所要的,因为这些都不是他着急忙慌第一时间跑来汇报的重点!
重点是,既然来邀功了,那赏呢?
他看着叔父一提袍裾提腿就出了花厅,要跑去找县令大人,竟然将最重要的事情抛在一边,不由郁闷道:“娘的,我可是跟弟兄们打了包票,替大家伙邀功请赏的,叔父大人不会自个儿跑县令大人那儿独占邀功请赏吧?唔,这事儿我叔父他干得出来!”
……
宋温宅邸所在的崇文坊离县衙很近,出了坊向左走约莫一百步就是清源县衙。
宋温很快便到了县衙外,甫一进县衙大门便与人撞了个正着,正要张嘴开骂抬头却见是胡县令家的老仆。
“呀,是宋户曹啊,撞得老奴险些散了架!”胡泽义的老仆和宋温认识好些年,自打宋温当胡泽义的幕僚开始,这老仆就在胡泽义的身边伺候着起居饮食,深得胡泽义信任。换做寻常小吏杂役,宋温早就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了。
宋温也是揉了揉撞得有些生疼的胸口,笑问道:“你这般着急,所为何事啊?对了,东翁可在内宅?”
老仆道:“在呢,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这不,老爷让我去醉仙楼定个雅间儿,说是要晚些时间招待这位贵客!”
哦?
宋温微微有些诧异,什么样的客人居然能让胡泽义这般隆重?居然还要特意在醉仙楼招待。于是问了那老仆一嘴。
“呃,据说是长安远道而来的一位官老爷,据说还
是老爷的同年!”老仆道。
自家东翁的同年?
同年即同榜,同一年考中之意。
还是从长安来的官员?
宋温眉头一挑,他知道胡泽义是高宗显庆末年的进士,这个资历已经在长安为官的同年,说明品秩比胡泽义只高不低啊。能从长安远道而来拜访胡泽义,说明交情不浅呐。怪不得胡泽义招待对方要这么隆重了。
随即,他低声问道:“那啥,东翁的这位同年不远千里迢迢来拜访东翁,莫非有什么大事儿?”
老仆道:“具体是什么,我倒是没听清楚,不过好像是说咱们县崔氏酒坊的木兰春酒,被选为了御用贡酒还是甚得。东翁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这不,火急火燎地差遣老奴去醉仙楼置办酒席……好了,不跟你絮叨了,我先去办差事!”
宋温此时整个人已经陷入呆滞状态,连那老仆走了也顾不得打招呼。
很快,他便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宋温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机会了!木兰春酒被选为御用贡酒,哈哈,成了,杂色入流之事成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