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而且自己也答应过他这事儿,再加上朝廷也让地方自行甄选替补人员,这时他再不帮宋温,那还啥时候帮?
这时,宋廉看向胡泽义,请手道:“胡县令,你乃清源县令,此番又得朝廷褒奖封赏,我想这清源县尉的替补人选,少不了你来举荐一二了!”
宋廉这话一出,胡泽义还没怎么着,宋温已经按捺不住着急,紧紧攥起了拳头,看着胡泽义的目光越发炙热了。
只见胡泽义缓缓起身,故作矜持地拱手说道:“此事下官本该避嫌才是,不过食君之俸忠君之事,下官自当有为朝廷举荐贤能之责。既然长史大人点名让下官举荐,正所谓举贤不避亲,今日下官在此举荐清远户曹吏宋温,出任清源县尉一职!”
说罢,胡泽义回头看
了眼宋温,宋温啪地一下猛然起身,朝着堂上宋廉和胡泽义方向狠狠地躬身拜了一下,道:“蒙诸位大人如此抬爱,学……学生惶恐至极!”
崔耕就坐在他旁边,这老东西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看在眼里鄙视在心,暗里酸酸地骂道,你还惶恐?我看你心里指不定美翻天了!
宋廉抬了抬眼皮扫了眼宋温,道:“清源户曹吏?”
胡泽义道:“正是!宋温虽无功名在身,却胜在乃读书人出身,自幼便读孔孟之学。宋户曹跟随下官身边出任衙吏十数载,尤其是在清源户曹吏任上数年,更是兢兢业业,委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朝有杂色入流的入仕之道,论能力论资历,宋户曹都是替补县尉的最佳人选!”
话音落罢,宋廉还未表态,录事参军沈拓却冷不丁地闷哼一声,不过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倒是宋廉身边的郭贵郭公公凑过头去,对宋廉低声提醒了下:“长史大人,地方政事本不该奴婢搀和,不过容奴婢提醒您一句,这长安的来大人和索大人可是跟奴婢再三交代,将他们的话一定要带给您来着。”
宋廉一听之下,没来由地皱起了眉头,虽未扭头去看郭贵,不过眼神中却是透着几分厌恶之色。尤其是听到来、索二人的名字,想着昨天夜里他们拖郭贵捎给自己的那番话,更是越发得不痛快,心中暗暗骂了声,弄权媚上的酷吏,哼,手倒是伸得挺长!
一番不适之后,他将目光落在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子昂身上,问道:“子昂,你是新任的清源县丞,人选一事你是何意见?”
陈子昂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眼敬陪末座的宋温,又将目光停在崔耕身上一小会儿,想着在长安时张柬之跟自己说得那番话。最后将头回过来,正好和对座的胡泽义眼光碰个正着。他能感受到胡泽义眼中透着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支持他一把,同他一起举荐宋温一番。
陈子昂想了想,以后在清源县,他是要跟胡泽义一起共事的,而且两人又是同年进士,情谊也在。这个时候若是不挺他的话,不就直接将自己这个又是同僚又是同年的顶头上司给得罪了吗?那以后在清源县衙,恐怕少不得惹出什么纠葛来。陈子昂虽素有诗才,但他自己知道,论为官之道自己跟
胡泽义比是差远了,不然也不会让人从长安贬配到清源这种闽粤南蛮之地来当个小县丞了。
可是当他想起离开长安临行时张柬之对自己的嘱托,又想着昨夜和董彦的谈话,心中不免又有了几分动摇。
好在这时,一直冷冷淡淡,把脸拉得比驴还长的沈拓吭声道:“长史大人,下官有个提议。现在宋户曹和崔少东家都在此堂屋中,我们当着他们二人面谈这人选,未免有些尴尬。不如先让他们二位避一避嫌,在场诸位也好畅所欲言不是?”
“咦?也对!”
宋廉又是抚了抚额头,笑道:“还是沈参军想得周全!这样,崔二郎,宋户曹,你二位暂且到胡县令的书房中避避嫌,一会儿再招你们二人过来!”
谁知宋廉和沈拓的话,却在宋温和崔耕的心中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