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就靠两样东西,一是让人不容小觑的实力,二是水泼不进的人脉!而这今天这桩买卖,做下来便是划不来,我能拿吴家的将来去赌这桩买卖吗?蠢货!”
谷大根这下有些服气自家这位大公子了,略有所思一番后,又有些不解道:“可是老爷平日里教我们,为商者,首讲利,利之所驱……”
“打住吧!”
吴公礼摆摆手,嘴角颇有几分不屑,轻轻说道:“我父亲那套,已经落伍了!大根,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好好思量便能明白,没事儿多看看书。读书并不是只对科举有用。”
谷大根哦了一声,涉及到新老两代家主的理念冲突,他可不想参与,遂不再言语。
吴公礼又道:“晚些时候你亲自跑一趟周溪坊的崔氏酒坊,给崔二郎传过话,就说今天方铭来过,不过我们家不做他的买卖,其他的就不用讲了。”
谷大根道:“那要不要跟他说,大郎你卖了他一个人情?”
吴公礼耸了耸肩,笑道:“像他这种聪明人,又何须你来提醒?若这都要你来提醒,他就混不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谷大根说了声晓得了,便重新回到了柜台里。
吴公义用手轻轻叩了叩桌子,端起后边刚刚熬煮好的新茶汤,浅尝一口,默念了一声崔二郎。
……
而此时的崔耕已经进了县衙大门,因为今天是他上任清源县尉的第一天。
可是他发现,今天这么隆重的日子,县衙门口居然没有衙役站岗把守。
揣着纳闷儿穿过仪门,来到赋役房、捕快房,还有差役房,居然统统都没人。
到了大堂院,左右两边是六曹房,即功曹、仓曹、户曹、兵曹、法曹、士曹六房。
因为清源当初属于下县,所以六曹房其实只有户曹、法曹、仓曹三个曹房设了曹吏,其他三曹就由董彦这个县丞兼着。
按理说,他现在新官上任又判六曹,那六曹房都归他管。这个时候,负责法曹的曹吏应该带他去巡视一下县衙里外,还有各个衙役房及县衙大狱。
可是他转悠了一下六曹房,都没人,鬼影都没一个。
整个大堂院空空荡荡,貌似就跟集体人间蒸发了一般。
草!
什么意思?
崔耕有些寻思过来了,莫不是这帮孙子要给他这个新任上官一个下马威?宋温这老鳖孙挑的头?
一念至此,心中无名火腾地一起!
好胆,还真是翻了天!
跟老子玩野路子,玩里格愣是吧?还真不信治不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