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刺史,你这样随意地发明苛捐重税,这有违朝廷体制,即使您持节,也没有这个权力!”
刁逵哈哈一笑:“持节是什么?持节就是给了本官这个权力啊。你有意见可以到京城去击鼓鸣冤告状,看看有没有哪家显贵为你作主!”
说到这里,刁逵一阵得意,与刁弘相视而笑,就连刁毛也在一边拼命拍手叫好。
刘裕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双拳紧握:“刁刺史的意思,就是说交不出这粮食的,就得有别的男丁也来服徭役,按这个工钱来折算欠的米钱?”
刁逵摸着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不错,这是朝廷惩罚那些刁民的法律。”
刘裕沉声道:“那家里没丁口的怎么办?”
刁逵叹了口气:“那不好意思了,只好收了他家的田,扒了他家的房,牵了他家的牛,以抵扣所欠的钱了。实在不行,干脆自己作价把自己给卖了,去作僮仆。这样其实挺好,不用交税了,自然主家会来为他付了这钱!”
刘裕冷笑道:“说来说去,你们这就是逼着京口的百姓,一无所有,只能到你刁家当僮仆啊。”
刁逵微微一笑:“刘里正,本官可没这么说哦,本官只是要他们共赴国难,捐钱出力,为国效力。至于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先向本官立下字据,借钱交税。”
“当然,按大晋的法律,这个钱过一年要是还不上的话,就只能来我刁家为奴客了。哦,对了,这回咱的利钱就少收点,一个月也就八成利吧。”
刘裕怒极反笑:“一个月八成利!一年利钱滚十倍,刁刺史,你的心啥颜色?”
刁逵也不生气,笑着摇了摇头:“比本官在江州当官时已经少了两成啦。刘里正,本官不跟你商量,而是对你下令。现在,麻烦你去给本官收税去,收不到的,就请他们来刺史府借利钱吧,而你作为里正,也要当保人!”
刘裕二话不说,回头就走,一边走一边把腰间的里正腰牌扯下,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刁刺史,这种昧良心的事我做不来,你另请高明吧!这个里正,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