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抬眸,目光冰冷地看着苏时酒,如一匹恶狼般,只要苏时酒再说出他不想听的话,就会直接扑上前,咬断苏时酒的脖子。
然而,苏时酒并没有害怕。
他直接与周明祈对视:“周董,您如果想让我查,就该知道,这是必须的。”
办公室内,沉默蔓延。
半晌,周明祈突然笑了声,点头道:“很好。”他原本紧绷的下颌松了松,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并未再看苏时酒,只说,“周一上午,陈秘书会将你要的那部分资料给你,但这份资料,不能带出公司。”
苏时酒点头:“好。”
周明祈忙着处理工作,不再与苏时酒对话。
苏时酒坐在椅子上,好一会,低垂的眼睫才颤了颤,周身放松一些。
五点,苏时酒准时下班。
钻进后座,看到被随意丢到旁边的“烫手山芋”,苏时酒叹了口气,他边系安全带边问:“顾殊钧会看行车记录仪吗?”
司机一愣,有些心虚地回:“偶尔会。”
苏时酒:“……”
连行车记录仪都不放过……确实是顾殊钧的风格。
劳斯莱斯很快驶进临山河畔。
苏时酒拎着袋子下车,想了想,干脆直接将袋子丢在玄关。他换好鞋,发现顾殊钧还没下班,先去运动。
饭后,苏时酒洗完澡,换上柔软的家居服,拎着毯子,拿了本外文书籍,窝在柔软的懒人沙发上看书。
房间中,舒缓的轻音乐流淌。
伴随着书一页页翻动的声音,静谧又温柔。
直到接近凌晨,顾殊钧也没下班。
苏时酒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已经有些困。
等是不可能等的。
苏时酒没犹豫,果断留下一盏客厅的灯,上楼睡觉。
大约有床垫的加持,苏时酒入睡很快。
不知道多久过去,迷迷糊糊间,苏时酒察觉房间传来些许动静,没一会,一条有些沉重的手臂落在他塌陷下去的侧腰上。
他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耳畔,是顾殊钧压低的声音:“酒酒,吵醒你了?”
苏时酒“唔”了声:“几点了?”
顾殊钧轻声回:“三点。”
苏时酒嘟囔:“好晚。”
“睡吧,宝贝。”顾殊钧轻轻拍着苏时酒的身体,像是在哄小朋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