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笙走出来，低头道：“启奏陛下，她就是司马忠心的小妾柳如是，这张羊皮是我们在她身上发现，她身边再无长物。”

项坚拿过来羊皮，上面用很淡的笔痕画着一些什么。

但是项坚看不清楚。

柳如是这个时候开口：“民女柳如是，叩见皇上。”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春风一缕，滋润屠苏。

项坚轻叹，自古红颜多薄命，当年的杨贵妃，陈圆圆可能就是如此下场。

项坚坐在一把椅子上，点头道：“你起来说话。”

“民女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连司马忠心造反的事情都敢参与，你说的朕会相信？”

“皇上，民女没有参与造反，一切都是司马……”

“别说了，朕不想听。”项坚挥手打断柳如是的话，淡淡的说道，“司马忠心造反，朕本来应该诛杀其九族，但朕去了大牢，看到了司马忠心一家尚有孩童，朕心生不忍，所以打算除司马忠心必杀之外，其余的人一一放过。”

柳如是抬头看着项坚，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因为在她接收到的信息当中，当今圣上是一个滥杀无辜之徒，绝不可能放过司马忠心全家，但项坚的说法，又让她充

满了狐疑。

“还有，南风不是你跟司马忠心所生？”项坚又问。

“不是……是民女与前夫的孩子。皇上，南风出生孤苦，请您高抬贵手，民女就算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柳如是本以为皇上会拿着南风威胁她，却没想到皇上摇摇头：“朕虽然不知道你跟南风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朕以为，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或许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风，只不过是南风不能理解吧？”

“皇上……”柳如是双眼一红，想不到这个世界上最理解自己的人，居然是皇上！

“你什么都不用说，朕能知道一个母亲的苦衷。”项坚长长的叹息，之所以对待柳如是这么宽宏，因为项坚想到了他的母亲，“不管怎么说，南风已经决意留在宫中，朕也将你带回宫中，让你们母女相守以老。”

项坚站起身，就扭头打算离开，这时候柳如是终于崩不住了：“皇上且慢，民女有要事要禀告于您！”

项坚站住脚，却并没有回头。

既然已经决定出卖司马忠心，柳如是就再无顾忌：“皇上，我真的没有参与到造反一事当中，不过，这些年我伴随在司马忠心身边，知晓了他卖国通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