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和李无廷身上一样。
微燥的热意从背后蔓了点上来。
宁如深扯着襟口散了散:应该是宫人洗过之后放在一旁,染上了同样的熏香。
正散着热,严敏从门口进来:
“大人,您在扑棱啥呢?”
宁如深松开手,“换气通风。”
“?”
…
到了宫中,上完早朝。
管范又要来叫宁如深一起去礼部。
宁如深吃了昨天的教训,摆摆手让人先走,自己转头去往了御书房点卯。
他进了门,隐隐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等走到里面才发现李景煜也在御书房。听见动静,兄弟两人停下话头朝他看来。
宁如深请了个安,“陛下,小殿下。”
李景煜眼睛一亮,“宁大人!”
李无廷看着他,飘出一丝微扬的轻哼。
宁如深问,“小殿下和陛下有事要说?”
李景煜,“要向皇兄汇报功课。”
宁如深点点头,那没他的事了,“微臣先告退了。”
“溜那么快做什么?”
李无廷忽然起身,对李景煜道,“今日不问课业,你同朕一道去看看宁大人是怎么履职的。”
“……?”
从这里去礼部也不远。
宁如深带人去了自己的公事房,李无廷换了身常服,随行的只有德全和两名亲卫。
圣驾亲临。
一屋子人顿时惊得起身就要叩拜,尤其是风雨无阻来蹭饭的拾一、陆伍两人,条件反射便准备磕头。
李无廷随意摆手,“免礼。”
说完带着李景煜坐到了桌案一旁,朝宁如深抬抬下巴,“宁卿就按平日来,不必在意朕。”
宁如深没好开口:
要按平日来,你那张板凳可是我搭脚用的。
他提着衣摆坐下,“臣遵旨。”
今天来访的世家也是络绎不绝。
一些到访者虽然不认识李无廷,但被对方那清冷而强势的气场震慑住,气势都矮了一截。
宁如深顿时宰得更为如鱼得水。
他一开始还在意着身旁的李无廷,到后面忽悠得越发上头,眸光明灼,面色泛红,恍若进入了无我之境。
李无廷全程没有开口打断。
只在一旁静静注视着宁如深投入而专注的神色:精致的眉眼生动明丽,单薄的身形坐在那里,就将京城中盘桓复杂的世族四两拨千斤地打了回去。
还打得人感恩戴德的。
李无廷唇角不易察觉地牵了一下。
…
待第一波接待时间结束。
公示板上的竞价已攀升几倍。
宁如深终于空下来喝口茶,捧着茶碗牛饮:咕咚咕咚……
李无廷扫过四周紧张待命的众人,“都下去吧。”
“是!”一群人松了口气,哗啦散去。
两名亲卫守在门外。
公事房里一时只剩下宁如深、李无廷和李景煜,还有静立一旁的德全。
这会儿人都走了。
李无廷问李景煜,“来这一趟,可同宁大人学到了什么?”
宁如深差点呛了一下,端着茶望向李无廷:这是在让景煜跟他学什么呢?
……官场厚黑学吗?
李景煜似懂非懂地转向宁如深。
宁如深只好委婉传授,“就是要用最纯真的脸,说最邪恶的话。”
李无廷,“……”
宁如深,“学会了吗,小殿下?”
李景煜思索一番,“学会了。”
这会儿已接近午膳,李无廷起身,“走吧,就留在礼部用膳。”
话落,两人为之一振!
宁如深和李景煜齐齐从椅子上弹起——
他们正面对着面。
李景煜往凳子下一蹦,噗通就撞上了宁如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