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扬感觉酒劲上来了,脸有点烧,但后座没找到湿纸巾,于是坐起来:“湿纸巾给我一下,谢谢。”见代驾开灯在找,提醒他:“右边储物格里应该有。”
“好的。”代驾立马打开储物格,正好黄灯转绿,后面车不知道急什么,长长地滴了一声,他连忙抓了递到后面。
章雪扬伸手接过,一条项链掉了下来,砸到他膝盖。
摸起来看了看,是苏婷忘在他车上的那条,酒红色丝绒质地,摸起来像那晚她坐在他腿上,后颈细碎毛发的抚触感。
也想起酒吧那晚她戴这项链的样子,细白的颈上系一道,在舞池里头发乱甩,肩颈的骨感和身体的肉感。
昏光暗影的,窈窕到是男人都想多看几眼。
其实应该也就第二次进夜场,状态已经自如很多,不像头回见她,肢体局促,跟躁乱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后面那晚她眼里的新奇感,像乖乖女学着探索花花世界,一只脚已经迈入禁区,有着跟外表不相符的好奇欲,好像随时能做出一些令人诧异的举动。
叫人恍恍惚惚地觉得,乖乖女可能也不是那么乖。
指间揉捻很久,章雪扬沉下气,打开前排扶手箱的收纳格,把项链放了回去。
到家后,边牧已经急得在打转。
一泡尿憋太久,章雪扬打开阳台门放它出去,浇得外面草坪劲响。
尿完带到旁边公园溜了一圈,这蠢狗喜欢绕树钻树,章雪扬懒得跟他绕,于是放开牵引绳,自己站后面看着。
这一带没什么人,风有点冷,章雪扬拉上外套拉链回了条微信,抬头见狗一个爆冲正想喝斥,几个女孩子结伴走过来:“哇!这条边牧线条真好,毛发也亮!”
章雪扬往那边走,女孩子们已经嘻嘻哈哈跟它互动起来。
这狗有点蠢,养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值钱的样子,见到异性就表演听话,尾巴摇得像雨刮,引得女孩子们纷纷在夸:“好乖诶,眼睛也好大。”
抬头见到章雪扬,穿一件黑色夹克站在后面,人高高挺挺的,不由都红了脸。
有胆子大的笑着搭讪:“好可爱的狗狗,叫什么名字呀?”
老狗了可爱什么?章雪扬扣上牵引绳:“朋友寄养的,不清楚。”
“哦……”是拒绝搭腔的意思,几个姑娘也听出来了,想他大概有女朋友,只好讪讪地笑着离开。
绳子系好,狗还意犹未尽呜呜地想去追,章雪扬蹲下来拍拍它的脸:“蠢狗。”见谁都贴。
*
十点半左右,苏婷吹完头发,往发尾抹点精油。
头发染这么久,颜色掉了些,现在跟当初看的效果图差不多,镜子里看有点雾雾的棕金色。
出去浴室,刚好薛茵茵带着宵夜回来:“楼下居然没百事了,害我走到后面那家店才买到的。”
苏婷看她提好几袋:“怎么买这么多,吃不完吧?”
“看到就都想买了。”薛茵茵在玄关换鞋:“你们楼下卖吃的那么多家,你每天忍得住吗?”
苏婷说:“我们店里也有吃的,加班还有宵夜。”如果轮到头锅师傅掌勺,哪怕是一盘简单的花甲都更有滋味。
“那不一样,我总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走鬼档的最够味。”薛茵茵走到客厅,把东西放茶几上:“快来吃。”
头一盒就是花甲,用金不换炒的,酱汁不浓,却很好地锁住了花甲的鲜味。
“怎么样,味道正吧?”薛茵茵开了罐百事推到苏婷面前,苏婷这才发现她也戴了金镯子,还是两只:“刚买的吗?”
薛茵茵嗯了声:“上周去深圳,专门跑水贝买的,比品牌店便宜多了。”
“你不是要存房本吗?”苏婷随口问。
“有钱就及时花,有什么好存的,谁知道我能活多少岁呢。”薛茵茵去香港给自己算过命,十只手指并一起让苏婷看:“我巴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