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去当面拜访那个老板,将他全家都吊死在工厂烟囱上! “你做了吗??你没有!你害怕,你害怕自己也死掉,废物,懦夫!”观察着皮埃尔贝里细微动作的卢米安在最后句话悄然附加了挑衅能力。 牧羊人皮埃尔贝里的器表情瞬间扭曲,原本温和的眼神逐渐变得勃盟暴虐,就像解开了某个封印,释放了内心的恶魔。 “冷静一点!!”祭坛位置的本堂神甫纪尧姆贝内望了眼,厉声喊道。 皮埃尔贝里打了个哆嗦,找回了理智。 他随即扯下破烂衣物垂落的雪布条,将它们揉成一团塞向卢米安的嘴巴。 卢米安竭力挣扎,但还是无法躲避。 他不断地诅咒着,附加起“挑衅”,但因为时间太短,还没吐出几个单词,嘴巴就被布团完全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焦急、绝望的情绪同时涌向了卢米安心心头,让他险些崩溃。 他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放弃这个想法占据脑海。 他一边被架着走上了祭坛,一边念头急转,思索起别的自杀方法。 没多久,他被带到了本堂神甫面前,与奥萝尔之间只隔着那个巨大的的黑色荆棘符号。 纪尧姆贝内先是示意牧羊人皮埃尔贝里扶好卢米安,接着打量起这个年轻人的脸庞,笑着说道:“你比我想象得更厉害,但始终还是差点。” “这世界太危险,男人需要两个父亲才行,而你一个也没有,没人告诉你生活的经验。” 是因蒂斯一句俗语,指的出是家庭意义上的父亲和社会意义上的父亲,后者往往指“教父”。 这也是因蒂斯民众流行认教父和教母的原因。 本堂神甫用这句俗语是在嘲笑卢米安是孤儿,既没有教父也没有父亲。 那你的孩子可能有三个父亲,不,四个,你,他名义上的父亲,他的教父,他妈妈另外的情夫如果不是嘴巴被死死塞住,卢米安肯定会这么嘲讽本堂神甫,以激怒他,让他失夫告理智,当场杀死自己。 可惜,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就开始仪式吗?”牧羊人皮埃尔贝里询问起纪尧姆贝内。 本堂神甫摇了摇头:“再等一等。” “等什么?”皮埃尔贝里相当疑惑。 本堂神甫未做回应,而卢米安已经在考虑新的自杀方法。 很快,他有了主意:进入深度冥想状态,接受那两位存在的注视,争取尽快听到那神秘恐怖的声音,把自己弄到崩溃失控的程度! 侧头望了望神情呆板,目光空洞,其余却和往常一样的奥萝尔,卢米安闭上了眼睛。 他先是勾勒赤红的太阳,等情绪平静了下来就立刻转为那个眼睛被打了个叉的圆球。 无声无息,卢米安又看到了绿膜澹澹的灰雾,看到了混乱叠加的色块,看到了许多难以描述的、仿佛不存在的事物。 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了被灰雾深处和无穷高处某些存在注视的感觉。 怎么不一是样了?卢米安愕然睁开了眼睛。 这时,教堂大门走进来一个人。 他套着黑色的长袍,戴着宽大的兜帽,整张脸都藏在了阴影里,个子较高,差不多一米八。 见这个人一步步走向祭坛,本堂神甫立刻侧过身体,让开道路表现出谦卑恭敬的警态度。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