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出,一块块银白带黑的圆斑在皮肤底下若隐若现。 无形的力量包裹了他,带着他从祭坛上浮了起来。 捆绑他的那一根根绳索和塞住他嘴巴的布团随之变成粉尘,飘散到空中。 奥萝尔同样被这种无形的力量抬了起来,飘到祭坛上方,和卢米安面对着面。 卢米安满是血丝的双眼内映出了姐姐披散的金色长发、空洞的浅蓝眼眸、圣洁又呆板的孔、简朴却诡异的白色长袍。 他勐地向后仰了仰脑袋,只觉来自记忆深处的熟悉感和既视感又一次浮了上来,这附带的疼痛一点也不比那些呓语制造的弱。 四周的画面被剪碎,重叠在了一起,同时出现于卢米安的脑海:那有一本堂神甫庄严叉狂热的表情;那有黑袍人一步步走向祭坛的身影;那有那一人牧羊人皮埃尔·贝里匍匐向地面的动作;那有透明的教堂穹顶;那有高空的红月和星座;有表情呆板迎接好运的村民们;那有脸庞出现一点点扭曲似乎也感受到了疼痛的奥萝尔,卢米安的精神开想始恍忽,只觉身体正被那无形的力量一点点撕裂,体表的银黑色泽呈现得越来越多。 而他完全没法摆脱当前的束缚,难以做出有效的反抗。 “啊!” 卢米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胸口正被点点打开,银白带黑的光芒投了出来,落到奥萝尔身上。 听到这痛苦的声音,奥萝尔的眼珠略微转了一下。 她空洞的眸子内映出了卢米安血管凸出、表情打曲、银黑暗藏的脸庞。 短暂的凝滞后,她本能地、呆板地伸出了双手,重重推向卢米安,将他推往危险之外。 卢米安怔怔看着奥萝尔将自己推出了祭坛范围。 骤然间,他耳畔的恐怖声音消失了,体表的无形束缚不见了,浑身上下的灼烧感减弱了。 可他脑袋的疼痛一点没改变,记忆深处的那些画面被强行拖了部分出来。 这就是像有人用钩子一点点把他的大脑拽出头部。 奥萝尔染上了银黑的浅蓝眼眸、空洞无神的视线、呆板木然的脸庞、坚定有力推走自己的动作同时闪现于卢米安的脑海,与他刚才看到的近乎一致,只是背景略有不同,没那个黑袍人存在。 这夸张的既视感让卢米安本能地觉得类似的事情是不是发生过,这让他又一次痛苦地惨叫出声,砰!脱离祭坛的他重重摔到了地上。 顾不得脑袋的剧痛和精神的恍忽,卢米安勐地跳起,就品要扑向姐姐,将奥萝尔带离祭坛。 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道路,那个顶着他的黑袍人一拳打在他的右脸,将他打翻在地。 卢米安没有一绝望,带着向死亡追求生的勇气,再次翻身站起,冲向挡在前面的黑袍人。 啪! 黑袍人又是一拳挥来,卢米安本能地闪躲了过去。 他愣了几秒,脸上随之露出扭曲的笑容,低吼出声道:“你TM这么弱?和鸡一的样弱! 卢米安忘记了本堂神甫,忘记了牧羊人皮埃尔·贝里,直接扑向那个黑袍人。 黑袍人侧过和身体,右脚一抬,连踢带绊地抽向卢米安的小腿,而卢米安没有一躲避靠着“舞蹈家”恐怖的柔韧性,强行半转过身体,伸出手臂抱住了敌人。 扑通!被绊了一下的他带着黑袍人倒在了地上。 黑袍人敏捷地抬起右手,捏住了卢米安的脖子,膝盖跟着上顶,重重撞向敌人的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