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爱不释手地把玩。 松开绷至关节泛白的手指,他肩头留五个深浅不一的月牙红痕,钟弥手向下求饶,去捉他坚硬的腕骨。 唇间虚虚吐气,纤瘦的手去搭他手腕,却软到没力抗争,只停在那里,变相感受着,在以怎样频率推进。 某一瞬,她脖颈猛然后仰,眼前闪过一阵焰白珠光,火花四溅。 只觉得自己不受控地在被往前推,一点叠一点,似山角裂纹陆陆续续掉落的碎石,往前去,终有一场地崩山摧在等她。 近乎白热化的叠加,终于轰然一声。 喉间溢出陌生的声音。 她不受控地下坠,又好似栽进一场梦里炼化重生。 沈弗峥没有离开,手臂圈揽着她,如呵护又如占有,心跳激荡的胸口贴着她黏湿纤细的后背,在她的身体最深处,和她共享最后的烟花余震。 他松开手臂,将人往下送,钟弥终于与柔软的床彻底相拥,唇间吸吐的呼吸翻涌,似争夺氧气,累到眼皮都不想睁开,只闭着眼,感觉到自己被人亲了额头,身上覆来一层柔软被子。 随后昏天黑地睡了一觉。 醒来看床头钟显示的时间,才刚刚入夜。 翻身的动作,让一阵细幽的疲累不适传来,身体像一块功能欠佳的记忆海绵,还没完全恢复,心里却黏黏热热多了一部分亟待定义的新生。 钟弥看着闭合窗帘,恍然记起,不久前是一场连昼夜都不顾的疯狂情事。 沈弗峥进来的时候,钟弥正坐在床上发懵,他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摸她的脸,问她睡饱没有。 喉咙脱水一样干,或许还有一点起床气,钟弥此刻不想说话,只往他肩膀上发懒地靠,鼻音发出一声“嗯”。 沈弗峥扯来松软被角,裹住她一丝不挂的后背。 “喝点水还是缓一会儿再起来” 钟弥想到什么,往外面指“我包里有保温杯。” 说是保温杯,其实是一个卡通茶壶,绒布的灰色袋鼠造型,袋鼠兜里塞着圆胖水壶,弹开袋鼠脑袋,里头还是与儿童水杯一致的软头吸管。 她含着喝了好几口,嗓子润下来,朝沈弗峥一伸:“你要喝吗是梨子水。” “怎么要喝梨子水” 钟弥说“前几天跟我闺蜜出门玩穿少了,回家开始咳,嗓子一直不舒服,我妈妈担心我感冒,这几天都在喝梨子水。” “原来你出门见谁都会穿得单薄又漂亮。” 他故意讲酸话可能是人生头一遭,演技不佳,惹钟弥含着吸管发笑。 她险些要呛,连忙吞咽。 沈弗峥堵上她的唇,连甜味带呼吸全部夺去,一松开,钟弥立马剧烈地咳了两声。 他手掌又抚了抚钟弥的背,帮她顺气,坏人好人,一个人做尽了。 钟弥脸红着,斜他一眼,故意说“我的漂亮又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当然人人可见,喜欢穿漂亮衣服,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尊重。” “那我大概对这个世界不太尊重。” 钟弥正要夸他衣品很好,不必谦虚,出声前一秒,猛然反应过来。 不太尊重,大概是指喜欢脱漂亮的衣服。 钟弥又一时哑言。 沈弗峥去外面提进来一只纸袋,放在床头,跟钟弥说“晚上出门不用穿那么漂亮的衣服。” 春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