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弗峥停了筷子,细品两个字,唇角轻掀:“偷偷?” 很有见不得光的,地下那种味道。 晚上洗完澡,沈弗峥没在房间看到人,持一杯睡前酒,寻到衣帽间,看到钟弥鹅黄的睡裙拖地,蹲在一身搭好的西装前。 带隐藏射灯的岛台上,摆了好几块表,显然是还没有敲定好的备选。 与他身形一致的人偶木架,撑起深灰西装的肩上,搭着一条月白配绀青的缎面领带。 配色古意,温文尔雅,很适合出席高校或者文化类的活动。 她比较两双皮鞋,忙得像个裁缝。 沈弗峥靠在门口,不出声地看她忙。 直到她忽然察觉似的回头,嗔视穿着深灰丝质、领襟袖口都绣着暗金线条的睡袍,此刻正慵懒倚门的男人。 她一起身,拖地的羽毛裙摆被身高拎起,暴露一双细瘦雪白的裸足:“你什么时候的?刚好,有事要问你。” 沈弗峥端着剩下的一口酒,走进去问:“什么事?” 钟弥举起几只手表:“不太懂手表,哪一只最贵?” 沈弗峥放下杯子,手指从那几只表一一划过,略想了一想,挑其一。 “这只。” 钟弥怀疑他自己也搞不清。 因为数量太多又几乎没见过他戴,他最常戴的只有两只表,一只牛皮商务,一只银质休闲,都比较低调。 若不是他的表台琳琅满目,不晓得原他有佳丽三千。 “你确定吗?” 沈弗峥将那只表抽出,微微敛眼皮,颔首说:“确定。” “去年三十岁生日,妈送的。还不至于不孝到这都不记得。” 忽然提到他去年的三十岁生日,别说礼物了,当时他们之间连联系都没有。 他生日那天,旁巍助理京舞,把那幅佛头青的牡丹图还她,那晚是京市十月末,冷风凛凛,好似吹散所有心热。 那一刻,她是真的觉得,她和沈弗峥之间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了。 想着沈弗峥说这个月还有一份礼物要补她,钟弥一时不好意思:“你生日,什么也没送你……” 她光脚,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让沈弗峥得一直低头跟她说话。她一垂眼睫,又像要藏住自己,看不清她,会让沈弗峥渐渐生起不舒服。 沈弗峥掐她的腰,将人抱到岛台上坐着,自己站在她两腿之间。 终于换成他稍抬下颌,仰视的角度。 她也藏不住自己,只能与他对视。 沈弗峥说:“你送了。” 手指不心碰到他放置一边的高脚杯,暗红液体震动,又从透明杯壁上一层层淅下淡淡绯色。 钟弥茫然不解。 “送你什么了?” 一旁的落地镜子里,照出他倾身靠近的高大身影,钟弥手撑在冰凉岛台上,脖颈下意识往后挪两寸。 依然与他面孔对面孔。 甚至闻到他身上洗浴后潮湿的香,清清冷冷,又很惑人。 她有冲动,喉咙一咽,想去饮他刚刚剩下的半杯酒。 未得及动作,听见他说。 “旁巍约你过,你不肯,你不是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