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钟弥只顾着自己烦心,动个不停,没察觉枕边人蹙了蹙眉,有醒来的兆头,她胳膊正要动,下一秒,手腕一只大手精准捉住。 说话的时候睁开眼,睡意惺忪的气声,低醇似暗暗发酵的陈酒。 “再往下伸就别睡了。” 钟弥一愣,抬头解释:“我不是要弄……” 发现不好解释。 但她也挺无辜的,顺了顺自己的长发,把脑袋靠回原位,枕胳膊,手和脚依不肯离开半分:“……我只是睡不着。” 夜灯昏昏,房间里的陈设好似烛光浓郁的油画,线条模糊,阴影稠深。 沈弗峥也合上眼。 “睡不着就缠人?你怎不骑到我身上来睡?” 过分失眠,醒也是糊涂。 钟弥居没反应过来其调侃批评的意味,一下又抬起头,发梢扫进肩窝,认真问:“可以吗?” 沈弗峥眼皮微颤,足足沉默了两秒,叹一气,直接抓钟弥的胳膊,帮她环上自己的肩膀,让她翻身趴在自己身上。 本来也不是多期待的,但样一妥协一纵容,像软管里的甜浆一按,糖份立刻往外冒,叫人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钟弥的枕头,由胳膊换成胸。 正以的心跳数羊,忽又听到的声音,问她怎今晚睡不着了? “我明天下午回家,要在州市待三天。” 轻应了一声:“嗯。” “会不会等我回来,你就结婚了?” 沈弗峥再度睁开眼,平静不再,眸子里满是匪夷所思:“你刚刚做噩梦了是吗?” 样理解钟弥的失眠。 钟弥诚恳回答:“不是,我就是自己在瞎想。” 沈弗峥眉头皱更深,习惯按条理办事,认为一切都有迹可循,一通深思,没分析结果,但也到了一个答案。 “跟许阿姨前几天看的电视剧有点像?” 沈弗峥豁开朗,匪夷所思的表情换到钟弥脸上:“你也记?” “我记性没那差。” 男主角不忽和女配角结婚,女主角大着肚子现在婚礼现场,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电视前的许阿姨愤慨至极,大骂负心汉,跟钟弥聊起,钟弥也频频应和。 许阿姨情绪上头、智囊附,说男主角要是之前不怎做,又怎做好,样那样给男主角了一堆主意,最后总结,要是按她说的做,跟女主角就不会是现在个样子。 钟弥竖起大拇指,说许阿姨说的都是资深狗血剧观众掌握的高招,招招在理。 “但是吧,按你做,电视剧不可放到三十多集,男女爱情,分分合合好看。” 许阿姨住在常锡路照顾钟弥起居久,同老林又是远房亲戚,知道她和沈弗峥之间的情况,立时换上忧心表情说:“弥弥小姐,什分分合合,咱不说些不吉利的话,你跟沈先生一定好好的。” 说着目光往门一移,起身说,“沈先生回来了,我马上去做饭。” 当时钟弥以为刚回来,现在想想可在那儿站了挺久,把她和许阿姨的对话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