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说你希望我们早结婚也是假的?” 虽然是问句,但钟弥基本已经确定。 这也符合一贯的风格。 在堂妹面前是好兄长,在母亲面前是好儿子,如今在她外公面前,也不例外,能胜任好外孙女婿。 话说:“弥弥,我对契约关系并不热衷,但如果跟外公说话,我不着急和你结婚,大概会多想,觉得我不够爱你。” 也不想跟外公解释,如今的婚姻契约有多薄弱,能束缚对方的是么?不一层责任一层良知,旁观好友的婚姻在数年间从建立到破裂,一个女人即使同时拥有丈夫的责任和良知,也不会得幸福,把人像摆设一困在身边,这的契约,不也是一纸空谈。 遑论去历经风雨。 钟弥拢着被子坐起来,忧看向沈弗峥:“那你很不愿意结婚吗?” 大概彼此太熟悉,光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此刻所想——既然你不好说,我可以去帮你解释,而且我年纪小,顶多被说句胡闹,反正我本来也没有多听话。 “没有不愿意。” 把钟弥的睡裙递上去,叫她穿上,怕她露着肩背皮肤着凉。 她自己套上烟粉色的吊带裙,沈弗峥将同色的晨袍拎开,一端袖对着她,供她伸胳膊进去,又拉到另一端让她穿。 叫钟弥放,“我没有想很多,我把我们未来的婚姻当做一场游戏。” “游戏?” 这说法太新鲜,钟弥闻声都愣住。 沈弗峥说:“你喜欢的游戏。” 钟弥更不解了。 她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刚睡醒的身体很软也很热,搂腰将她抱着,微微拖着声音说,“——扮演沈太太。” “所以,结婚对你来说就是陪我玩扮演沈太太的游戏?”钟弥忍不住弯起嘴角,雪白双臂搭肩膀,凑近些,捏着软调子夸赞,“沈先生脑子里的想法好性感啊。” “性感?”沈先生很受用的颔首。 沈弗峥问她,现在还要问“以后结婚了,你还会不会这?”的问题吗? 钟弥摇摇头。 沈弗峥问她是不是很害怕结婚? 同的问题,大伯母和章女士都问,她现自己跟沈弗峥一模一,因为不想多做解释,所以不敢在长辈面前说话。 她怕妈妈担自己是不是后悔犹疑了,也怕大伯母觉得她对沈弗峥缺乏诚。 在沈弗峥面前,她反倒无所谓,敢坦白头。 “因为订婚的事弄得太隆了,你知道吗,礼服我已经去试了两次,还没有定下来,连弗月都在推设计师给我,大家都太认真了,我不好意思说,别麻烦啦,我随便披件麻袋都是好看的。” 沈弗峥失笑一声,应和她:“是,是披件麻袋都好看。” 钟弥说:“这种仪式越是隆,越让我有种感觉,是不是经此仪式之后,我就要脱胎换骨了,就像古代那种祭祀文,人们载歌载舞热热闹闹把牛啊羊啊,绑上红布送上高台,仪式之后,它们就要为祭品了。” 她抱住沈弗峥的脖颈,依恋靠着说:“有时候,乱想一通,就会有害怕。” “但今天听你说了对婚姻的看法,就不那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