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塞进去的是干净的那一端,现在也被他嘴里的涎水全部打湿了,毛流湿漉漉地沾成一片,都变重了。 木屋隔音不好,玫瑰的声音哭咽的声音又柔又娇,她只能这样。 她动作轻缓地用拇指指腹也擦掉了他唇边留下的水渍,他眼尾湿红,睫毛根根被打湿,哭得可怜极了。 钟予脸还很烫,酒意蔓延,又哭了这么久,累极了,被她顺着脊背安抚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苏蓝把他放回床上,自己去了浴室。 走到洗手池前,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两只手。 灯光下,她的手依旧很漂亮。水光潋滟。 一只手沾了刚刚帮他抹去的眼泪和涎水,另一只手,从手掌,到手心,手指,关节,都有玫瑰的味道。 她对着镜子,抬起眼,看向自己。 镜中的女人黑发披肩,身形朦朦胧胧。 思绪很乱,什么都不清明。 浴室的水放开,温热的水流冲刷,雾气氤氲蒸腾,她在镜子里也看不清自己的神色了。 心脏跳得很快,说不清是什么来由。 苏蓝闭上眼,任水流漫过自己的脸,欲.望高涨,人在溺水的前一刻,那大脑空白的那一瞬间门,她想到的是钟予的脸。 她用的是那只玫瑰味的手。 短暂的窒息感和她思维里的复杂情绪频率达成了一致,让她找到了片刻的停歇。 苏蓝一向是个自制力很好的人。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一向是灵肉分离。 纠缠在一起,会很麻烦。 她并不热衷于处理麻烦,所以从来都是只做交易。 但这个界限,在今天,被微妙地打破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苏蓝睁开了眼。 关上水。 浑身湿透,身上滴着水珠,苏蓝走到镜子前。 手指触碰雾气朦胧的镜面,她手指并拢,猛地横向抹擦了一下。 镜子里,划开的雾气里,浅金色的眼眸定定凝视着另一双。 像是隔着时空的两个同样的人沉默不言地对视。 她在询问她自己。 她—— 真的,无动于衷吗?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