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叉被人捏起,莱斐尔顿了顿,还是切了一块。 枫糖亮得耀眼,甜得腻人,配着酥软的华夫饼被叉子送入口腔,咀嚼下有别样的香浓温暖口感。 他咽了下去。 心头起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 绘画界的瑰宝,旧世名家费洛奇的画展开展第一日,吸引来了无数名流。 画展开在都城最大的画廊里,没有门票,没有收费,也没有任何特权和包场,那些平常自视高人一等的上流阶层就跟普通民众一样,需要在人群里观赏画作。 有人是真的为了难得一见的费洛奇的真迹,而有的人,显而易见只是为了画作背后的人来的。 珠光宝气的几人跟民众格格不入,站在一幅画作前,窃窃私语。 “……虽然是匿名,但能这么大手笔的借出来这么多画,一定只有那几个家族之一吧?” “还用说?皇族最近低调地很,这么热衷慈善的事情肯定也不是他们做的……剩下的还有谁,不是显而易见么?” “肯定是钟家啊,傻子。” “别跟我说你这次来不是抱着能见他一面的打算。” “你还不是?最近能见到玫瑰的机会变多了……他都多久没出席过那些宴会了?” 有人啧啧道,“高贵又丧偶的玫瑰,你别说,更诱人了,谁不想抢占先机——” 话音卡在一半,没说下去。 几人面色各异地对视了一眼,又都冷哼了一声,各自散了。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今天这个画廊里,钟予的确来了。 画廊的馆长也很惊讶,连忙叫人布置安排,人仰马翻地忙起来,终于赶在他到之前收拾好了。 作为画作展出的主要借出人,闭馆之后,苏蓝和钟予两人跟馆长在后院里喝茶。 阳光正好,夏末的花朵还争着最后一丝暖意绽放地鲜艳,大片大片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画廊的后院属于未开放区域,出于**的考虑,也没有闲杂人士出入。 “实话跟二位说,有生之年,我没想过我能办成一次费洛奇的画展。” 馆长激动道, “多谢二位的借出,这场画展才能顺利开展。就连安保的系统和人员二位还费心帮忙,甚至还包揽了费用,实在是感谢不尽!——” “客气了。” 钟予嗓音清凌,“有其他需要的话,我们也会帮忙。” “啊,那真是太感谢您了!您不知道,这次画展对我的意义有多大——” 馆长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 “没事。” 他静静地敛着眼眸,抿了一口茶。 苏蓝在一旁也笑起来,跟馆长随意地聊上了几句。 她说:“能把画作展示出来也挺好的。听说你一直在做费洛奇的画的研究?” 一说到自己的研究方向,馆长立即兴奋地打开了话匣,“您说的没错,我从二十年前开始还是学者的时候,就开始对费洛奇感兴趣,之后也一直走的这条艺术的路……” 花园里微风拂动,带着轻轻淡淡的花香,和风旭日,明媚又并不刺眼的阳光落在小径上。 桌子下面,钟予的手,被身旁的人的手指忽地顺着指缝扣住,轻轻柔柔地交握。 钟予气息一滞。 她漫不经心地在桌下拉着他的手,另一手端着茶杯抿茶,时不时还微笑着和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