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露出唇畔两个清浅的梨涡:“我可会起名字了,披香殿里许多宫人的名字都是我起的。她们都说好听。” 李羡鱼说着,便低头认真想了起来。 许是夸下海口的缘故,她愈是着急想出个好名字来,便愈是觉得脑子里乱作一团。 分明想回忆自己读过的诗书,可第一个回忆起的,却是教引嬷嬷们成日里,以一成不变的刻板语调在她耳畔诵读的女则、女训。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她想到这,赶紧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总不能从这里给他找个名字。 倏然,像是灵光一现。 “既然你是我的影卫,与我形影不离,要不,便唤作临渊吧。” 临渊,羡鱼。 多好,一听便是她披香殿里的人。 连名字都紧紧挨在一处。 李羡鱼轻轻笑起来,满怀期许地问他。 “怎么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