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样话。应当,应当你听错了。” 临渊垂落在身侧长指蓦地收紧。 他咬牙:“臣还没到耳聋时候。” 李羡鱼愈发心虚,不敢看他。 支支吾吾道:“我昨夜定喝醉了。即便说过什么,那也说得醉话。你不能当真。” 临渊凝视着,薄唇紧抿。 他想过李羡鱼数种回答,却没曾想,还能将说过话重新吞回去。 不记得,没说过,不能当真。 眼前少女竟比他见过最薄情登徒子还会抵赖。 李羡鱼被他看得双颊发烫,在原地站立不住,唯拢着斗篷,慢吞吞地往槅扇前挪步。 临渊敏锐察觉,箭步上前握住皓腕,问:“公主不梳妆,不洗漱,想去做什么?” 李羡鱼低垂着脸,蚊解释:“我,我去东偏殿里陪陪母妃……” 也想洗漱。 但殿内气氛这样迫人,像要将放在蒸笼上蒸。 怕自己还未来得及洗漱,便要被蒸熟烤焦。 幸而,临渊终放开了手。 他立在原地,剑眉紧皱,一言不发。 李羡鱼却不敢回望。 连趿着软底睡鞋都没敢回去换,便提着裙裾小跑到槅扇跟前。 雕花槅扇一启,一掩,迅速将少女娇小身影吞没。 终落荒而逃。 唯留临渊在殿中,面对着紧闭槅扇,眸底霜雪一层堆上一层。 * 李羡鱼逃离了自己寝殿。 先带着竹瓷去偏殿里洗漱,躲到东偏殿陪着母妃。 不过今日,留得分得久。 从正午时分留到华灯初上,连晚膳都没敢回去用。 直至母妃服过汤药,到了安寝时辰,李羡鱼才不得不提灯往回。 自知理亏,便特地从东偏殿里绕路到小厨房,装了整整一食盒点心。 直至沉甸甸感觉从掌心传到心里,这才像能够鼓起勇气来,让自己顺着游廊徐徐往回。 一盏茶后,李羡鱼立在自己寝殿前,将紧闭槅扇重新推开。 殿内静谧,并未掌灯。 李羡鱼仅能透过支摘窗里洒进来月色,勉强看清少年轮廓。 临渊并未回到梁上,而坐在临窗长案后,手里拿着翻开话。 李羡鱼偷偷松了口气。 想,临渊都心情看话了,应当没那么生气了吧? 踱步过去,将手里食盒放在他跟前长案上:“临渊,我给你带了点心来。” 临渊没回头。 李羡鱼羽睫轻扇,寻到火折子将他手畔银烛灯点亮,轻问:“临渊,你还在生我气呀?” 临渊冷冷吐出两字:“没。” 李羡鱼杏眸微亮,高悬心重新放落。 “你没生气便好。”莞尔,在临渊身畔另一张靠背椅上坐下,低头去看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