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春光隔着朱红的幔帐透来,落在李羡鱼的面上。 薄红温暖而摇曳,将尚在睡梦中的少唤醒。 李羡鱼朦胧揉眼, 榻上坐起身来,如往常那般轻唤了声:“临渊。” 深垂的朱红幔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起。 临渊道:“公主醒了?” 李羡鱼点头, 带着些未散的睡看向他身上穿着的五爪金龙朝服。 “临渊,是要去上朝吗?” 临渊信手将撩起的幔帐悬在一旁的金钩上。将身上的隆重的朝服解开,去换素日里的常服:“早朝已毕。臣带公主去见母后。” 李羡鱼羽睫轻扇, 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 稍顷,抵是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有些奇特的缘故,她后后觉地回过神来:“临渊,都已经回胤朝了。怎么还称是臣呀?” 临渊闻言微顿。 继而他松开正在系衣扣的手, 在李羡鱼的榻前半俯下身来:“公主想道吗?” 李羡鱼轻轻抬眸。 对上他正望着她的浓黑凤眼。 似古镜寒潭,清晰地倒映出她的影子。 李羡鱼不由得好奇道:“想道。便告诉吗?” 临渊没有回答。 他就这样看着李羡鱼,重新俯身, 向她靠近了些。 呼吸可闻的距离。 李羡鱼能清晰地看到他鸦青的羽睫,窄长的凤眼, 以及色淡而线条锋利的薄唇。 李羡鱼心跳微乱。 她觉得己读懂了临渊的暗示。 于是她试着从锦榻上支起身来, 亲了亲临渊的眼睛。 临渊淡看她一眼,继而将羽睫低垂, 凤眼轻阖。 李羡鱼听见她的心跳声更快了几分。 她有些心虚地左右看了看, 见无人守在殿内。这悄悄离近了些, 试探着轻吻上临渊的薄唇。 她极少这样主动。 每个动作都显得这般谨慎小心,似一只新破茧的蝴蝶正轻柔振翅。 她扇起的微风轻细, 却在少低阖的眸底掀起滔巨浪。 临渊的呼吸变得浓沉, 撑在榻沿上的长指骤然收紧。 但他没有睁眼。没有惊动李羡鱼。 而是任由她试探着,一点点将这个吻深入。 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 似柳絮拂过心弦, 没什么侵略的味,但是却令人觉得这般酥痒。 令人难以忍耐。 临渊呼吸微沉,强忍着等了她一阵。 见她始终没有加重力道的思,终是无法忍耐,俯身将她抵在榻上,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替她将这个吻加深,将半开的温水彻底煮沸。 直至彼的呼吸都紊乱。 这一漫长的吻结束后,李羡鱼躺在柔软的锦枕上,微微仰脸看着临渊,蚊呐般地询问:“临渊,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了?” 临渊俯下身来,轻吻过她雪白的耳廓。 他在她耳畔启唇,语声低醇似雪上松风:“愿为公主,一世为臣。” 李羡鱼有霎时的离神。 继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