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集中起来投了他出局,附身在你身上的新鬼依旧能够让这场游戏继续进行下去。”
说到这里他微妙地顿了一下,笑道:“但是看他今天的做法,应该是想要喊你一起将票挂到我的身上,对吧?”
屠舒怀点了点头,却更加疑惑了。
其实文翁在副本当中一直以来表现得都很随波逐流,今天突然跳出来指认池停确实显得有些反常。但她当时还陷在今晚自己将被票出的混乱思绪当中,一时之间门只当这位大叔是求生心切所以着急了一些,现在一想,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
“既然不是被投出去就会被鬼附身,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屠舒怀头一次感到脑子有点疼。
“投票并不会引起死亡风险,但是,票数可以。”池停抬眸看向文翁,缓缓的语调像是在求证一件事情,“规则上有一句话说‘投票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一定要积极消除其他玩家的怀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每个玩家身上总计得到的票数达到5票,才会触发让鬼找过来附身的条件。也正因此,你才这么着急地想在被投出去之前在我身上叠够最后的两票,我说的——没错吧?”
一片无声。
文翁的脸色渐渐地沉到了几点,哑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也不算很早。”池停想了想,“之前看着面板里统计的总票数连着增加了几天,就稍微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了,真正确定有问题的话,大概就是在费莹被投出去而游戏还没结束之后吧。毕竟,就算真的只是因为看我不顺眼故意投我赌气的话,多少有些过分幼稚了。”
他靠在椅子上,是一个很舒适的姿势:“第二轮的时候谭浩波出局给了我一票,第三轮的时候你还没能够附身,所以给我票的人应该是费莹,第四轮的时候费莹离开前又给了我一票,加上今天你的那票,我身上目前刚好是4票。很遗憾,一步之遥哦。”
从文翁的表情来看,要不是受到规则限制,恐怕恨不得原地冲过去跟他拼命:“早知道我上一轮就应该跟着一起投你!”
“确实,上一轮没有投我算是你一个十分小心的举动,应该是怕做得太明显而引起怀疑吧。”
池停对这样的说法表达了认同,同时又提出了反对观点,“不过就算叠加到5票,也不过是给了你们附身许可,你应该也是在前天晚上才顺利附身到文翁身上的吧?严格来说,只要还没进行附身就不应该算成是鬼,所以不管你上一轮有没有跟票投我,这轮出局的依旧是你,除了让我更加确定判断之外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当然,就算提前给了你们附身的机会,就你们这样的武力值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所以尽管放宽心,既然多一票少一票结果不大,也就不要太自责了。”
与其说是和颜悦色地安慰了一句,倒不如说是在侧面告诉这些鬼,就算给了它们附身资格也一样享受不了。
这让“文翁”脸上本就难看至极的表情一时之间门青一块紫一块地愈发精彩。
屠舒怀只觉汗颜。
再看向池停的时候,眼底隐隐的也有了一些的敬佩。
她在以前的几个副本里面也经历过不少的生死时刻,很少能够看到有人像这人一样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就像她自己,在最终面临自己是否就是那只鬼的生死怀疑的时候,依旧不可避免地让思绪彻底乱了套,就连文翁这么明显的异常举动都没有觉察到。可偏偏,跟前的这两人却还有闲情雅致配合着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在确保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漂漂亮亮地结束了这场副本游戏。
躺赢啊。
总觉得在这个副本当中,毫无参与感的她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路躺赢到底了。
难得被大佬带飞的感觉让屠舒怀有些感慨,但也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制定的这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