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在自己公寓内也睡的并不是很好,十二点多关了灯,早上醒来时以为至少是八点,结果才七点不到。 上次随口跟人胡诌了说早上去练瑜伽,刷牙时看着略带黑眼圈的脸,她想着要不真试试运动。 除了极少部分真心喜欢运动的人,突然开始坚持运动的只有两种情况,看到别人身体不行了,发现自己身体不行了。她显然是后者,不到迫不得已,比如此时连着一阵子睡眠质量都糟糕,也不会考虑运动。 在运动上她没恒心,不像程帆,他擅长在认为有必要且带来好处的事情上坚持。况且小区会所里有健身房和恒温泳池,很方便。 他们现在住的那套,与闹市隔了两个街道,既享受着生活的便利,又于闹中取静,置身屋内向窗外看去,饱览着红尘最深处。但走在小区里,大片的绿化,颇具东方古典审美的庭院,幽静到不像是身处钢铁丛林的城市中。 那套房自然是程帆买的,虽然她家也算是有钱的,但有钱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挺大的。看房前先验资,她名下资产有限,估计连接待中心都进不了。 人只有一副肉身,有再多,一次也只能穿一套衣、住一套房。那边住的挺舒服,但她偶然还是会住回自己的公寓。 林夏关了空调,打开了窗户通风,从储物室里拿出瑜伽垫,跟着视频跳了半小时的操,再做了套拉伸。许久没动,筋都硬了,更别提薄弱的心肺能力,累得出了一身的汗,毫无形象地瘫倒在了垫子上。 她想起会所健身房里有私教,但从来没去过。脑子短路忘记可以先找物业,直接发了信息问程帆,怎么预约课程。 两人出差时,没要紧事,几乎不打电话,更没浓情蜜意到要打个视频。有事发个信息,对方有空回就行。 发完信息她就将手机扔在了垫子上,喘着气懒得动弹。结果不到半分钟,一阵震动感传来。 这么早有电话来,林夏吓了一跳,以为出什么事,结果是刚刚给发短信的那个人。 “喂。” 程帆正在行政酒廊吃早饭,他昨天从河内再次回到胡志明市,这里国土狭长,没有纵深的内陆,工业中心还是集中在南部。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还没开始,交通依旧不便利。就算人力成本低,但技术工人少,工业生产人才跟不上。 他仍不确定是否该再追加投资,转移一部分生产线到这来。在当地商会的邀请下,他今天去大使馆参加宴会,这也是他来这的目的之一。 这几天他连着看工厂、见合作伙伴,赶路时脑子里还盘算着一堆事,回了酒店,洗了澡几乎是倒头就睡。 他睡眠质量颇高,早上醒得早,正将柠檬挤进澄澈的汤里时,手机就震动了。 看到林夏的信息时,乐了。 这灰头土脸的出差,还真是第一件让他觉得有点意思的事。这几天两人一条信息往来也没有,忙起来的确是会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婆。离司机来接他还有半小时,时间阔绰,他顺手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手机没被人偷啊?” 林夏脑子转了个弯,才明白他的讽刺,内心翻了个白眼。 背部一身的汗,贴在瑜伽垫上不舒服,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想撑着垫子坐起来,没预料到刚刚做了两分钟平板支撑的腹部,根本不能使力。酸软到不由地发出一身□□,人又倒在了垫子上。 程帆停住了筷子,“你在干什么?” “我在运动。” “为什么那么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