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说完,发现林建华看着她不说话,一张没有喜怒的脸,那是他不满意的前兆。但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头看他、等他说话。 “说完了?你研究这么几天,就得出这个结论?”林建华从桌角拿了份文件放到手边,也没掀开,“我突然有点后悔让你来做这件事,你一直是个厌恶风险的人。你从来没有想过,也没胆子把生意做得更大。” “也不知道你像谁。”他轻笑着似是呓语,不像他,更不像她妈,“你进集团几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样的评价,林夏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一同小时候,就像考得再好,都会被评价不聪明、太过认真显得呆板、做事情很笨不灵巧。 林建华对人严厉,早年在钢丝厂,工人做错事,能把小伙子骂得当场掉眼泪。此时对她如此态度,已是有父女关系的情分在,话没说的那么难听。 她从不忤逆他,连顶嘴都没有过。在集团做事,不要把他当父亲,当成老板,就不会有太多情绪。 林建华一锤定音,“如果你做不了这事,就现在说,我让别人来。” “没有。”林夏摇头,迅即转换了态度,“我只是在担心资金问题,流动资金没这么多,下个月招标,在这之前,我们要找到资金合作方。” “你没有就好。” 在A市竞标拿地,虽然明面上是资金实力的比拼,但竞标过程和后续的开发,都需要在当地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地产开发上尤是。这个关系,需要借用林夏背后的程帆,这件事,也只有让她来做。 “至于资金方,我在谈。他明天来京州,我约了他下午谈事。你把晚上时间空出来,先去定个位置。” “好。” 林建华知道刚刚把话说重了,“夏夏,我对你是有很大期望的。地产这块,一切刚起步,建林集团必须要转型做得更大,我希望你能担起这个责任。” “好。”她站起身,“您记得吃药,多注意身体。” 林夏出门时看到林洲正在外边等待,她点头就当打了招呼。回办公室后在窗边站了好一会,看着角落里的绿植,深呼吸着缓解突如其来的胸闷。手抓着窗沿,等待这一阵心悸的过去。 心悸过去后,胸口还是闷着不舒服,完全没有精力处理工作,她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了。她拿了包走出办公室,跟秘书说取消下午的会议。 她准备打车回去躺一下,电梯坐到一楼出来时,另一部电梯的门打开,人群蜂拥而入,余光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脸。 她停住了脚步,那人走进电梯后,又被挤入的高个挡住了脸。但转身那一瞬,林夏看清了他。 是林建业,林建华的亲生弟弟。 自从当年被孙玉敏赶出钢丝厂后,后来的建林集团,都没让他进来过。但他这些年生活优越,肯定有受哥哥的恩惠,具体在干什么,林夏也没去了解过。 他怎么会现在公然来集团? 算了,孙玉敏走了几年,威慑力不再,是改朝换代了。 林夏胸闷着无法想更多,想着明天再说。她大概率弄不清楚他来干什么,这对哥俩之间的事,就看林建华要给他什么。 林建业比林建华小七岁,五十多岁的人,却比他凡事都要操心的哥哥年轻的多。穿了条休闲短裤和白色T恤,带了个loo为C的帽子。 这些年,他一直过的是林建华的日子。做了个小包工头,用着他哥的关系,项目从来就不愁。他没有什么事业心,爱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