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的投资,搞了几年了,还没出来能够产业化的东西。其他机构还在投钱,但这公司的人也不着急着出成果,竟然还跑去研究产品对环境污染的影响。 他是老一辈的人了,无法理解这样的商业模式,不得亏死。 离开时,孙玉敏开车送他去机场。他跟她承诺,再给我两年,我就退休。 她没有应下他的话,帮他把衣领翻好,说这一段,你要走稳了。 林建华看着日出,接过空姐递过的水。人生很多事有缺憾,要接受。 落地后,手机有了信号,司机接了他回京州。一路上,几通电话,就已经知道了工地上的事。 抵达京州后,没回家,他直接去了公司。 林夏到公司后灌了杯咖啡,还没多久,就收到了秘书的通知,说林董来了。她深呼了一口气,去了他的办公室。 到办公室时,林建华正在打电话,见她进来,看了眼她,又继续着手中的电话,没多久,他说了句“辛苦刘局了”,就挂了电话。 “爸爸,你回来了。” 林建华已经从李伟国那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及她采取的应对措施,“你要把周旺财送进去?” 林夏点了头。 “这事能压下,当内部问题,停工解决完就行,为什么要闹大?他身上又赔不出钱,把他送进去打官司没意义。” 看样子他是要彻底压下,举报这事,跟相关方面的打好关系,当无事发生。这样来看,除了经济上受损失,其他方面影响能降到最小。 那就不能去弄周旺财,虽然林夏很怀疑周旺财这么干,是背后有人在怂恿。但没有证据的事,她不能在林建华面前说,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林建华笑了声,“半个月了,在你的地盘上,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先不说工地的事,当年你要钢丝厂,我就给了你,我再没插过手。你不会以为经营一个厂,很容易吧?家里就做工程的,不会缺业务。你再跑点客户,业务量够了,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那一个业务员,一个月几个钱?一个工厂,一年利润多少?你觉得钱还挺好挣的,是吧?” “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钢丝厂里那些人,不配跟你打交道?那么多吨的出货量,动静不会小。这么大的事,一定有人会察觉到异常,可没有一个人会来告诉你。对,我当初让周旺财管了工厂,可你为什么,敢只信任他一个人?”林建华站起了身,“从你管了厂的那天起,你有跟他们真正打过交道吗?” 他来回踱步活动着筋骨,看着不说话的女儿。她为什么在这上面,一点长进都没有。傲慢是种幼稚病,起点太高,以为只要厂里的人按她说的做就行,没有必要在人际上打交道。 她不曾见识过那些人的贪婪与短见,为了一点钱,就能毫不犹豫把给其最大利益的人卖掉。只要对他们心软,他们就会给你颜色看。 他信任周旺财,可周旺财干出这种事,他也不惊讶,无人能脱离人性的范畴。 所以,既要给人好处,又要时刻敲打着。既要信任,又要防范制衡着。既要让人服你,又要让人怕你。 可这东西,教得了吗?是她没这个悟性,还是根本不愿意学? 只有自己吃了苦头,教了学费,才有可能改。 林夏沉默着,没有为自己辩解。只论结果,不讲过程,就是她错了。 “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吗?集团的事全交给了你,钢丝厂就顾不上了。”林建华点了头,“对,还有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