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程帆冷笑,听前半句,还以为是关心他,结果是在担心自己。 “啧,你们年轻人,都没什么感情,是不是?” 林夏刚醒就被他逗笑,他不过大她几岁,至于吗?谁让他总是那么严肃,难道还要怪她保养得宜吗? “谢谢你,我一个都快三十的,还能被称为年轻人。” 话刚说完,光裸的肩头被他咬了一口,她呼痛,“别咬。” “敢嫌我年纪大?” 好吧,她怎么说都是错,也懒得解释,象征性关心了句,“怎么感冒了? “感冒不是很常见吗?” 他这么个回答,也没法让她继续关心下去,她拿开了他的手,开了灯,掀开了被子起床。 程帆躺床上撑着头看她穿衣服,“你怎么会突然买书?” 与偏好看纸质书的他不同,她大多用电子设备看,或是看家中他买的书。 套上睡裙的林夏愣了下,“买书不是很正常吗?” 可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明知她在敷衍,却不追问。她纠结了下,又多说了句,“看到我妈妈在看,就买了。” 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想知道一个不关心你的人在想什么,是不是很犯贱。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卧室。 一些事,不是要故意瞒着他,是她自己都不想提,更不知道要如何向他人开口。 出了卧室才发现天空早已放晴,还出了太阳。午后的阳光洒进客厅,昨夜狂风骤雨的已没了半分痕迹。 煎了蛋,烤了吐司,他还没出来,食物就没盛出来。泡了两杯红茶,她捧着热茶去窗边晒太阳。 夏天终日吹着冷气,对于晒太阳都十分叶公好龙,吹着空调,隔着玻璃感受着阳光的温热。 “工作的事处理好了吗?” 林夏转了身,看着走过来的他,反问了他,“你不知道?” 程帆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喝了口茶,“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我没那么万能。”他看了眼她,“看样子是解决好了。” 她摇了头,“我都不知道算不算解决好。” 事情算是解决好,工地即将复工。而产生问题的人,她不能动。本质上是个小问题,要抓大放小,她不应该再在这件事上纠缠。 不是所有问题都要解决的彻底,也不必担心所谓的隐患。公司有高速的增长,就能让一切小问题都消失,她不应该停下。 拿回了自己的杯子,看着外边的白日晴天,她忽然说了句,“我时常觉得,成王败寇,不应该是现代社会的东西。” “嗯?” “策划于密室,赢了称王,输了一无所有。只有你死我活,没有公开透明的竞争。是不是很低级?” “是,但很遗憾,很多时候、很多地方,都在奉行着这一套规则。” “是不是获胜的赢家,最后都会成为这套规则的拥护者?”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不会。” “那你呢?会吗?” 林夏想,这个问题真无聊,他怎么不会呢? 一个从最激烈的斗争中获胜的人,已经有了制定规则的权力时,早已不会将一切定式的规则放在眼里。用什么,怎么用,全然取决于形势的必要。 自己的想法又是多么幼稚,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