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亲了。” 朱国祥问:“那邓大姐芳龄几何?” “刚满十七岁。”张大娘说。 “年纪太小了,我今年三十五。”朱国祥说。 张大娘笑了笑:“那朱相公可愿娶寡妇?” 朱国祥扭头看看严大婆,已经猜到是啥意思,说道:“品行端正就可。” 严大婆忽然起身走开,回屋做家务去了。 张大娘继续说:“沈娘子就不错,朱相公可还中意?” “这要看沈娘子的意思。”朱国祥回答道。 张大娘拍手笑起来:“那便成了!俺是外人,剩下的事情,朱相公便跟严大婆说去。” 朱铭回屋拿来一把铁钱,张大娘推辞道:“老白员外已给过了。” “拿着吧。”朱国祥道。 “那俺便收下了。”张大娘顿时更加高兴。 待这媒婆离开,严大婆再次出来:“朱相公,老婆子能看出来,你是个心善的实在人。这些年,二娘跟着俺家,也受了许多苦,早就该让她改嫁的。但祺哥儿这里,还是得姓白……” 除了特殊场合之外,朱国祥不喜欢废话,直截了当道:“祺哥儿不必改姓,我也会供他读书。老夫人年纪大了,一人生活不便,婚后也可同住,互相之间有个照应。住这里也行,我去山里建新房也行,其实都无所谓,过几年肯定还要另起宅子。” 严大婆听得眉开眼笑,她自己无所谓,主要是孙子有了着落。 她就怕自己哪天死了,只剩那孤儿寡母,都不知该怎么过日子。儿媳哪天忍不住改嫁,万一孙子遭到虐待咋办?白三郎再愿意帮忙,也不方便插手家务事。 “朱相公且放心,只要祺哥儿过得好,便把俺当奴婢使唤也成。”严大婆生怕朱国祥反悔。 朱国祥道:“老夫人言重了。” 接近天黑,沈有容才带着孩子回家。 严大婆悄悄朝儿媳点头,表示事情已经谈妥了。 沈有容瞬间羞红脸,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一直把头埋着。偶尔又忍不住,偷瞧朱国祥几眼,越看越是喜欢。 就连朱院长眉梢上,那颗米粒大小的痣,似乎都有了光彩神韵。 一碗粟米饭吃完,朱国祥还没放下,沈有容就把碗抢去:“俺给相公盛饭!” 朱铭坐在旁边撇撇嘴,他闻到一股爱情的酸臭味。 切,撒狗粮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