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玩意儿已经被读书人厌弃,蔡京强行推广都推不动。书中大量引用佛教、道教思想不说,注解文字时也多穿凿附会,反正编撰得非常不严谨。 几日之后,朱铭收到陆提学送来的礼物。 他先是翻看利州路解试范文,发现文章水平普遍偏低。于是对着同样的题目,统一批改这些范文,找出他们的缺陷并尝试改正,接着按照题目自己来写一篇。 嗯……写出来还不如那些举人文章。 标准的眼高手低,就像一个美食评论家,点评大厨的菜肴头头是道,自己一上手就各种抓瞎出错。 连写两篇垃圾文章,朱铭觉得是辞章底子太薄,想法够了却表达不出来。 于是他从藏书楼借来韵书,一边翻查韵书,一边练习写诗赋。 脑子都搞炸了,这等于是重新学习“普通话”。 入声最是难学难记,幸好他穿越过来,已经学了一年的土话,西乡县的土话也有入声。 “朱大哥,又有人来了。”白胜喊道。 朱铭有些烦躁:“请他进来。” 朱铭拒绝皇帝征辟之后,这些日子名声大噪,总有富贵人家来请他吃饭。 唤作以前,朱铭肯定乐意赴约,可现在必须符合人设。他得先端一端,不能谁请都去,否则每天除了喝酒,都没时间干自己的事。 一个官学老师,进门就作揖:“洋州州学教谕孙晖,奉教授之命,前来拜见征君。” 朱铭作揖还礼:“莫要叫征君,唤我朱成功便是。” 征君,又叫徵君,是对拒绝征辟之人的尊称。 在世人眼里,被皇帝征辟属于极大荣耀。如果拒绝皇帝征辟,那就更牛逼了,必然是才德兼备的真君子。 孙教谕说:“征君当面,不便直呼名字。” “孙先生快请坐。”朱铭不敢怠慢。 因为洋州州学的老师,要么是进士出身,要么是太学生出身。 别人做几年老师,就极有可能升调为知县。 朱铭问道:“还没请教,孙先生是哪榜进士?” 孙教谕说:“大观二年太学上舍生,官家钦赐同进士出身。” 好吧,这人是浪子宰相李邦彦的同学,而且还属于同一届毕业生。但混得属实有点惨,李邦彦已经做了知州,孙教谕却还在州学当老师。 聊了几句,孙教谕说道:“州学欲新建藏书楼,听闻征君为洋州书院作一名联,魏教授也想请征君为州学藏书楼作联。州学不如书院财大气粗,润笔费只拿得出三十贯。” “为州学作联,此吾之幸也!”朱铭非常高兴,卖对联赚钱太轻松了。 他提笔思索,想起以前参观岳麓书院的一副对联,这玩意儿肯定还没有写出来。 朱铭的书法普普通通,以自己的最高水准写出来:胸怀子美千间厦,气压元龙百尺楼。 孙教谕凑近了一看,顿时赞道:“好联!此联挂在藏书楼,可勉励学子胸怀天下万民。” 一副对联就赚了三十贯,朱铭恨不得再写几幅。 把孙教谕亲自送出去,朱铭回房继续学习韵书、练习诗赋。 这还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拜访。 却是真符李氏的老太公死了,出价一百贯,请朱铭写一篇墓志铭。 什么乱七八糟的? 朱铭当场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