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再对比自己的感觉挑一本最想买的回去。
然后拿着这挑来挑去的最喜欢的一本如饥似渴地读,读完了又是新一轮的攒钱去“试阅”谨慎购买,她自己买来的书五花八门,祝翾挑书原则就是字多的看起来难读的最划算。
字越多语言越有难度的拿起来读的时间就越久,比那些一下子就能看完的书划算,这是祝翾的经济逻辑,而带插画的书除了孙悟空她就没买过一本。
祝棠很好奇祝翾晒的书都有哪些,然后随意拿起一本,看了一眼,就满脸痛苦地放下了,他看了一眼祝翾,问:“你竟然爱看这种深奥的一看就睡着的书?”
祝翾就说:“不是爱看不爱看的问题,是划算。这种书我第一遍里面还有不怎么认识的字,第一次是看不懂的,然后我就想办法看懂,就有了第二遍,然后再想懂更多得有第三遍。
“同样的书同样的字,那些有趣直白的书我看一两遍就短时间不用看了,但是这种书一样多的字我就能够读好多遍,还能学到更多。是不是很划算?”
祝棠听完露出了肃然起敬的神情,仿佛第一次认识祝翾一样,他看见这些字就头晕,祝翾竟然还上赶着找看不懂的看,这是一种何等可怕的精神?
太可怕了,祝棠心里想,他深以为痛苦的事物祝翾居然以此为乐。
他小心翼翼放下祝翾晒的书,朝祝翾说:“你这辈子不能考科举是最大的憾事。”
祝翾现在还没想到考科举种种,她只是有些遗憾,蒙学怎么只有三年,蒙学三年之后,她怎么才能继续拥有这种能够心无旁骛看书的日子呢?
小年之后,祝家又是做杀猪菜,又是赶集置办齐全年货,新年的窗花要剪,门口的新对联要写,馒头要蒸,糕要打……一桩紧着一件,全家一刻都不能停。
因为祝翾的字还没到非常能看的地步,所以今年的对联还是在赶集的时候买的。
祝家人倒是不在意,他们觉得祝翾现在的字已经很方正了,和当初才入学时软绵绵的“画字”不一样了,但祝翾知道自己的字离好看还差十万八千里。
家里其他人撺掇她写春联,祝翾却死活不肯写,一直在推脱:“等明年我给你们写。”
她也是有包袱的,不能接受自己的丑字挂门口挂一年。
“你竟然学会谦逊了?”沈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以前你不是很骄傲吗?天天吹自己是最厉害的,做得最好。”孙老太怪里怪气地学她以前那副模样。
祝翾就很奇怪地看着家里人说:“那不是骄傲,我现在也不是谦逊,我是有自知之明。我做得好直接说出来才不是吹牛,谦逊呢,是自己明明很好偏说自己不行。我并不觉得自己的字很好看,所以不是谦逊,等我字好看了,我也能直接承认这件事。”
大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没逼着祝翾写对联,而是找会写字的摊子买了联。
等簇新的新联上了院门,祝家紧锣密鼓地布置好了过年的一切,除夕的炮声响起,元新四年终于要到来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祝翾就跟着大人们穿着一身红衣去镇上的大姑家拜年。
祝晴特意塞了厚厚的压岁钱给祝家的孩子,因为祝翾新上学,给祝翾的格外厚,虽然祝翾很想直接拿过来放进口袋里,但是看了看沈云的脸色,立马开始推辞起来。
“大姑,我不能要。”她做出闪躲和不要的样子。
沈云也笑着说:“大姊,我们不能要。”
“得要,得要!”祝晴虎着脸说,然后就是一番极限拉扯和推让,最后祝翾还是拿到了她的压岁钱。
沈云他们也为王家的几个孩子准备了压岁钱,祝晴的大儿子王杨已经二十出头了,不是孩子了,很不好意思地拿祝家的压岁钱,就说:“我都是大人了,不能要,给桉哥儿和奉壹吧。”
王桉过了年也十六了,也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