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题,还是太天真了。”
祝翾被他一激忽然想起来了出处,自己正好能够顺理出来经义,就叫王桉拿笔来,说:“你让我写一下试试。”
王桉就吩咐廊下打扫的仆妇赵氏去拿笔墨来,赵氏就答应了,过一会赵氏拿来笔墨,祝翾就坐在王家八仙桌上,拿起纸,踌躇了片刻,还是下笔开始尝试根据自己理解的题意写文章了。
旁边王桉看着犟性子的祝翾,不觉得祝翾能答出很好的文章。
祝翾已经下笔了写出了第一段,王桉就在旁边看,不过是圣人言开题罢了,平平无奇。
祝翾唰唰写完第一段,又开始破题将题目的经义用自己角度分析了一遍,王桉看完,嗯,没想到祝翾的基本功还挺扎实,才学几年,就能分析到这个程度,不错了。
接着祝翾就开始根据题目开始升华了,她没怎么正式写过科举格式的文章,就按照自己平时写文章的固有习惯,引经论典,典故与事例齐飞,祝翾平日里各类书看的就很多,典故与一些新角度的思考轻而易举地就从笔下倾泻而出。
王桉眼睛睁大了,这个答题角度确实新奇,不过不够稳。
他再继续看祝翾往下写,发现祝翾虽然文笔稚嫩,但是文章颇具灵气,言简意骇,立意深耕,典故贴切。
天爷,还能这个角度立意,当时他考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呢。王桉心里的不屑已经没了许多,虽然祝翾的答题格式不够标准,但是才华确实比他想的深厚。
祝翾明显也是越写越兴奋,到后面洋洋洒洒一顿发挥,最后又回归题意本身升华,第一道就这样写完了。
然后祝翾又开始看第二道策论题,这道没那么为难了,她平日里通读史书,读书过程里的笔札就一堆。
考秀才的那些人很多就为难在这个上面,因为他们许多只精读四书五经,题目里历史策论只知道典故具体,但是更深的研究平时没有涉猎,祝翾反而觉得这个比第一道好写。
于是又是趁热打铁地开写,最后竟一气呵成、文不加点。
等祝翾写完,放下笔,发现王桉跟桩子一样站她旁边,祝翾就抬起脸说:“表哥,我写完了。”
王桉将祝翾的两篇文章拿起来细细地又看了一遍,他虽然没考上,但是还是为祝翾稚嫩的笔锋里偶发的妙句而惊到。
祝翾却说:“表哥,你说得对,我还是不够优秀,如果截搭题再冷门些,我就连题目都看不明白。我这次是凑巧想起来了出处,我功底还是不够深厚,正儿八经考试的时候,万一出到我没想出来的,我就答不出来了。”
“所以我还是得继续努力念书!不能只靠运气!”祝翾下定决心。
王桉看完她的文章,神情还有点愣怔,他说:“反正以我的角度,是觉得你的文章还不错的。”
“真的吗?”祝翾兴奋地问他。
王桉挠了挠脑壳,说:“要不然我拿去给我们夫子看看?”
祝翾也想起了黄采薇,说:“我们先生也很厉害的,我也拿去给她看看。”
于是王桉将祝翾的文章抄写了一遍,打算拿到学里给夫子看,他是县学里的生员,学里的夫子在科举应试上也是有些教学水平的。
在王家待久了,王家人就留祝翾吃饭,祝翾却坚持回家吃饭,赵氏就说:“我专门炖了鸡汤,你留下吃吃吧。”
祝翾想了想,就还是在大姑家吃饭了,钱善则的肚子愈发大了,她吃饭没滋味,只吃了一丁点就说饱了,祝晴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媳妇的背影。
然后在饭桌上朝祝翾说:“听桉哥儿说你要考什么劳什子的女学?”
祝翾点了点头,祝晴就说:“你跟家里讲了吗?这可是去应天读书,那么远,你又小,一去就是几年不回家了。你父母同意吗?”
祝翾就愣了一下,说:“我还没和家里说呢。”
祝晴也震惊了:“你家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