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大父家了,很快回来。”
王婵就捏着拳头推她:“我要阿娘!我要阿娘!大母你把阿娘喊回来!”
祝晴被她闹得头疼,也变不出一个娘给王婵,就把差不多年纪的祝葵拉来陪小外甥女玩。
祝葵就用“你真不懂事”的眼神看王婵,明明她也没有大王婵几岁,王婵被小表姑看得震出了一个哭嗝,觉得小表姑好威风啊。
然后祝葵就在纸上画了一个小人,说:“这就是你阿娘!”
王婵看着纸上潦草的小人,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她的阿娘,又要哭了,祝葵就使出杀手锏:“你再哭!再哭我就不和你玩了!”
王婵就不哭了,和祝葵开心地一起玩,祝晴看见了,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心里骂老大这一对狠心父母,孩子一扔就出去瞎逛了,跟她幺弟祝明一个德行!
而钱善则咬痛将自己嫁妆里那个宝贝红宝石献了上去之后,管新织布机买卖的那个太监才终于舍得见他们一面了,钱善则就在心里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见了太监,钱善则就说明了来意,那个太监眼睛都不抬地低头喝茶,就像对面没坐人一样,钱善则说得嘴皮子都酸了,心里也渐渐没底了。
她心想,敢情那宝贝是扔水里了?
过了好久,太监才抬起眼皮说:“我这里有十抬新织布机,你要是苏州府的,花上千金万金我都不敢给你们,宁海县嘛,那里还没有新织布机,你们就拿了吧。”
钱善则高兴极了,恨不得要跪太监,太监却站起身说:“使不得,你们那做织坊不容易,你们要是做出成绩来,朝廷自然有嘉赏。”
说完就提着袍子走了,钱善则只以为捡回来了大便宜,这东西是花钱都买不到的,比传统织布机效率快六倍,人家织出一匹布的功夫她就弄出六匹来。
整个宁海县又是她先投入这个做,吃了第一杯羹,到时候能不挣钱吗?就算等后头别的织坊也有了这个,她却已经趁这个时间差挣了好大一笔了。
然而等第一批货出完,钱善则发现自己在宁海县内拿不到一根丝的时候,才察觉出了她被人排挤了。
人家别的织坊本来织得好好的,她上来就比他们快六倍,人家自然不会等她壮大了才来排挤她,趁她还是个小织坊就要挤兑死她。
不然宁海县别的织坊要么干看她一分功夫挣六倍的钱,要么等她壮大了被她逼得也要去咬牙去换织布机,换了新的又得花多少钱?老的又怎么弄?
所以现在人家就要排挤她,你那个织布机不是织得快吗?
但是我们让你一根丝都拿不到,没有丝哪来的布?你再快又有什么用?
到这时候钱善则才回过味来,那个太监出织布机出得这样快,不是她送的宝石多闪亮,她多会来事,而是人家撞到了冤大头。
太监自己又能卖出十抬出去,难怪走前说什么“要是做出成绩来”,哪有这么容易呢?
钱善则才发觉自己是掉坑了,那个太监收了她的宝贝背后不知道怎么笑她乡巴佬呢。
夜里睡觉的时候,钱善则本来想算了,早点割肉把本钱拿回来。
但是她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鸽子蛋红宝石,钱善则就觉得自己不能认输,舍了一块肉出去就一定要引出老虎!
外间里王婵又哭了起来,钱善则就拢衣去抱姑娘,王婵一看是亲娘来了,就不哭了,还歪缠着要和她睡一块,不肯睡外间小床。
钱善则就把姑娘抱上了床,丈夫王杨也醒了,见她把姑娘放在两人中间就说:“好不容易她能自己睡觉了,你这样,又把她哄回来了。”
钱善则就说:“咱俩出了一趟门,她都记得的呢,舍不得咱们,才非要一块睡,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她又能自己睡觉了。”
王杨就忍不住摸了摸还挂着泪珠的姑娘的小脸,王婵一闻到父母的气息就躺中间睡着了,王杨看完女儿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