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的,祝翾虽然没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但也会跟着她们一起偷看话本子。
她看的时候倒不会为里面的爱情故事感动落泪,只是很客观地提前去分析关于爱与情的样本。
虽然祝翾还是孩子,但是她已经通过话本子和自我感悟成为了理论大师,很擅长去指导比她大的女孩子们遇到的感情问题。
比如明弥就已经收到了情书,她本身生得就特别,那种异域风格的美丽自然是很扎眼的。
明弥收到了情书,就第一时间告诉了祝翾,还要给祝翾分享了一起看。
祝翾于是抖开这份情书,看完“哈”了一声,说:“写得还不如我,也好意思拿进来现眼?”
明弥笑得抖起来了,她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觉得烦人,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喜欢盯着我看,真烦人。”
祝翾就说:“那你怎么做的?”
明弥说:“我跟他们说再这样看我我抠烂他们的眼睛!再给我寄这种信我就打断他们的腿!我从来不讲大话的。”
祝翾笑了起来,说:“你做得不错,真烦人,开了个外课给大家,难道不该抓紧时间弄懂学问吗?竟然天天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我看他们的才华见识也有限。”
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没有到最讨厌世故的年纪,但是也已经开始模仿世俗年纪男人的做派了。
他们也许是出自“真爱”,也是出自“风流”的想法,就这样开始以打量女性的视角去试探女学生了,他们觉得这是浪漫真诚的求爱,实际上大部分女学生们都觉得腻烦。
他们想与女学生和诗,于是投了自己写了诗的信进来,以为女学生会因为他们的才华对他们产生一些爱慕的心理,但是女学生们自己做的诗都比这些好,所以不觉得他们的才华能有多高深。
还有学司马相如的在女学外弹凤求凰的,被学里的博士们找人轰走了。
祝翾虽然没有到这个年纪,但是她能够体会这种厌烦的心理,确实没有人会给一个十岁的孩子写情书,可是她生了一张好看的脸蛋。
于是上外课的时候,会有比她大了五六岁的人很自然地喊她:“小美人。”
祝翾感觉到了冒犯,小美人是在夸她美,但是她并不开心,那种不快的记忆又回来了。
她记得小时候踢蹴鞠的时候,三年生的男孩子们一开始就推推搡搡地调笑着谦让她,那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于是她把那群人打服了,从此他们再也不敢给自己放水了。
叫自己“小美人”的几个少年也是国子监的,祝翾就严厉着一张脸说:“请你不要这么喊我,叫我同学。”
“别这么严厉嘛。”少年们嘻嘻哈哈的,祝翾生了气的模样在他们眼里也是好看有趣的。
他们只觉得这个小妹妹很可爱,就像逗猫一样,把猫惹急了,发出的猫叫声也是奶奶的。
祝翾深深呼吸了一下,要不是学里打架触犯学规,祝翾就真想给他们一点眼色瞧瞧。
于是祝翾想用其他方法去把这群人“打服气”,外课上的内容很难,于是这群国子监少年们坐她边上很客气地说:“你要是不会的,可以问我哦。”
祝翾不理人,继续听课,心想,上课不好好听讲的人就会讲大话!
外课也有学力考试,祝翾拿到卷子心想,不蒸馒头争口气。
然后等成绩出来,她这堂外课考了第一,她站在成绩排名榜前,看见了那几个国子监的少年,突然喊住他们:“同学。”
那几个少年见祝翾这样可爱的小妹妹小美人主动搭理他们,就很高兴地笑着走过来,问祝翾有什么事。
于是祝翾也绽开一张明媚的笑脸,她指着排行榜的第一说:“这个人叫祝翾,就是我,你们记住了吗?”
然后祝翾心满意足地在这几个少年脸上看到了吃屎一样的神情。
他们到底是国子监的人,总有几分才华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