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吗?”女兵对祝翾说。
祝翾想了一下,就对女兵说:“你说得不错,粮食才是最金贵的东西,人最首要的还是得能吃饱肚子。”
女兵诧异地看了一眼祝翾,没想到祝翾还能发自内心认同她,她本来以为祝翾这种女学生是最喜欢风雅的呢。
她没再说话,将祝翾往里领,郡侯住的小院子好歹还是保留了打理好了的花木的。
祝翾被带到一个房间里,一个老妇人端着盘子过来给她上点心茶水,祝翾看见端水的老妇年纪大了,就站起身主动接过东西,她还是不习惯坐着享受仆役的伺候。
老妇反而嫌她越俎代庖,说:“我拿钱干活,你不叫我干活算什么?好好坐着吧。”
祝翾就讪讪地坐下,她看出来了,镇远郡侯家的仆役也不是那种勋贵人家训练有素的仆人,这个老妇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上门雇佣干活而已。
镇远郡侯家风果然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难怪蔺慧娥说镇远郡侯很神秘很孤僻,可能是因为她太亲民了,所以与别的勋贵玩不到一块去。
屋外突然传来很响的叮叮当当的声响,祝翾才喝了一口茶,就赶紧放下,问身旁老妇:“什么动静?”
老妇就说:“将军在打铁呢。”
祝翾就继续端起茶水喝,她也想起来了从前镇远郡侯是打铁的妇人,没想到都有了爵位了还保留着原来的爱好,看来她是真的喜欢打铁。
屋内一直没有人来,祝翾就坐着一直给自己喂点心,她心里已经不是很害怕了,虽然她不认识郡侯,但是她通过这府内作风就知道镇远郡侯不会是坏人,也不可能欺负人,相反她虽然变成了勋贵还保留着平民的作风,祝翾喜欢这种接地气的人。
她自己吃得正开心的时候,就听见脚步声走近,她忙放下茶水,站起身端起手行礼:“见过郡侯。”
来人走到了她跟前,个子与她差不多身高,穿着一袭和祝翾差不多款式的玄袍,腰间挂着香囊,走近能闻到兰花的气息,那个人在她面前笑了一声,说:“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祝翾觉得声音耳熟,于是直起身子抬起头看去,来人一双清明的杏眼下垂着看她,眼角带了几丝笑纹,素来形状平直的淡唇却勾起了分笑意,她的面目比六年前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多了几分慈祥的威风。
“黄先生!”祝翾忍不住喊她。
黄采薇的面容没有很大的变化,岁月的变迁让她容颜看起来更加从容,额前的头发倒是露出了几根耀眼的白,几根白发搭配着还未老去的红颜,黄采薇身上的文气更加凛然了。
黄采薇也坐了下来,朝祝翾说:“萱娘,你长大了不少。”
好久没有人叫她“萱娘”了,祝翾鼻子有点酸。
她看见了好久没看见的黄采薇,特别兴奋,还问她:“先生,你怎么会在应天?你怎么也在郡侯府上?”
黄采薇就说:“我如今在南直隶教育署任职,负责编写全国的启蒙读物,青阳蒙学的启蒙是六年就能卸任的,我根据在乡下的启蒙经历与观察做了不少启蒙书目,还做了孩童启蒙的研究。
“长公主就说我不该只管一个镇的启蒙事,该管更多的启蒙大事,所以我就来到了应天做官了。”
说完她仔细地打量了祝翾,说:“高了不少,长得也越来越有气度了,很好。”
祝翾听完忍不住为黄采薇感到高兴,青阳镇那边的人她都好久没见到了。
于是她拉着黄采薇的袖子细细告诉她自己这几年在女学过的具体是什么日子,告诉她自己这么多年学了什么,懂了什么,恨不得把自己几年的故事全说给黄采薇。
她真的是太高兴了,能够再在应天看见黄采薇,虽然她在女学遇到了很多很多的厉害的博士老师,可是黄采薇在她心里还是最特殊的。
如果没有黄采薇为她启蒙,她根本没有缘分走到这里学习,黄采薇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