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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灵韫都忍不住说:“你的文集最大买家怕不是你自己?那个书坊拿这个当幌子骗你进去消费的吧?”
祝翾倒不是很在乎,她只是很高兴自己写的东西被印刷出来精装成册,虽然现在情形和她预料的差不多,因为她不是什么如雷贯耳的文章大家,所以买她文集的人没有那么多。
不过祝翾的文名因为出版渐渐地在文坛有了位置,因为洪氏书楼出版了祝翾的文集,一些当世文章大家、文学批评家都注意到了祝翾的文集,然后开始对她的文章进行评价。
在小众圈层里,祝翾文名并没有囿于她的性别得到不好的评价,真正懂文的人都能够客观看待她的才华给出不错的评价。
之后再因为文坛大家的评价传开,祝翾的文集买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祝翾因为自己买自己的文集瘪下去的荷包又鼓了起来,她终于赚到了钱。
祝翾一有钱就买了烧鹅和盐水鸭上门找祝莲,只是可惜祝莲的夫婿谭锦年也在家,三个人一起坐了吃了一顿饭,烧鹅和盐水鸭的两条腿都各自被祝家姐妹俩一人一只吃了,谭锦年只吃到了鹅翅膀与鸭翅。
吃完饭,祝莲说家里来了信给她,因为祝家人知道姐妹俩离得近,于是都是一块寄的,两个人就一起钻屋里各自看家里的来信。
信里说了家里的一些事情,祝翾看了,都与祝莲之前告诉自己的差不多。
只是多告诉了她一件别人家的“闲事”,是沈云告诉她的。
沈云在信上说,钱善则的织布坊里有一个陈姓丫头在那做了几年了,是祝翾小时候蒙学的同学,前段时间门被家里接家去了,说是家里给她看了一门亲事。
但之后陈家人又突然上王家找闺女,原来是新婚前夕,陈姓丫头逃跑了,跑前还卷了一小笔父母的积蓄。
王家当然没有藏人家闺女,所以最后遍寻无果,但是陈家收了新郎家很高一笔彩礼,人家没等到新娘上门自然要找陈家算账,闹开了又是一桩乱事,具体如何他们这些外人就不知道了。
沈云只是在信里很简洁地从自己视角叙述了这件事,那位陈姓丫头自然就是祝翾曾经的同学陈秋生,沈云并不知道陈秋生的谋划祝翾早就知道甚至还资助过的前因,只不过是写无可写下随口添加上去的一件“闲事”而已。
祝翾在自家信上突然看到陈秋生的消息,是又喜又忧。
她这几年一直想知道陈秋生的动向,却不方便在自己信上发问,唯恐被看出什么端倪来,将来牵连到表嫂,所以祝翾对陈秋生的资助是私下且隐秘的。
她离开家乡之后,两人因为不方便,也没有再通信过,但不代表祝翾心里不记挂陈秋生的命运。
一开始看到沈云说陈秋生被接回家嫁人了,她的心都紧了一下,不敢继续往后翻了,但是看到陈秋生出逃成功了,她才不由松了一口气。
祝翾既为陈秋生高兴却又为她担忧,出逃成功只是第一步,之后呢?
陈秋生一个孤身女孩子最后去哪了?又会过怎么样的生活?祝翾不知道,她只能在心里祝福着陈秋生的未来一切顺利。
……
陈秋生虽然身体麻木地过了好几年这样的日子,但是不代表她的心也是麻木的,她如今拥有两个弟弟,大的已经上蒙学了,小的还要人照顾,大的小的因为父母的娇惯都不省心。
陈春生总是告状她偷吃东西,其实也不是偷吃,她从王家有时候会拿鸡蛋之类的吃食,她都拿着自己吃了,但是陈春生会帮她记着,他知道她没带给自己吃,就会给父母告状:“秋生又吃独食了!”
陈春生从出生起什么都供着他先吃,所以别人吃了好吃的他没有就是吃独食。
陈秋生一开始也不想讨厌自己的弟弟,但是陈春生就是越长大越讨厌,他总是见不得自己好一样喜欢告状,然后看陈秋生倒霉。
果然他一告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