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制啊。”
“就是次国的编制。”
“准备募什么兵?”
“洛阳市人。”
“怎么能募洛阳市人?!”邵勋大吃一惊,道:“他们能打仗?”
糜晃无奈道:“而今商旅停顿,衣食无着的市人多得很,不募他们,又能募谁?况且,我之前看过那些人,并不瘦弱,应该可以。”
“督护有所不知,市人心思浮动,奸猾似鬼。他们入了军营,只会带坏风气。我就直说吧,比豪门奴仆还差。”邵勋劝道。
“真那么差?”糜晃想了想,似乎真有点那个意思。
他东海老家就有商铺,他也经常去集市转悠,看到的市人确实不咋样,说他们一句势利、奸猾绝对没错。京师洛阳的市人,应该更变本加厉吧?
“若真募了市人成军,仆带着本幢兵士,正面交锋,能把他们打得跪地求饶,把爷娘的棺材本都交出来——他们真的会交。”邵勋严肃地说道。
糜晃乐了,摇了摇头,道:“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其实,大伙都这样做的。管你什么市人、农人、仆役,抑或是胡人,十三岁以上就可征发,发根木矛就是兵了,不一样打仗?”
“若想打胜仗,自不能如此草率。”邵勋说道:“大家以前是没怎么打仗,不太懂。但自诸王起义以来,各地多有交兵,总有人会学怎么打的。久而久之,什么兵源好,该如何训练,怎么提高战斗力,都会慢慢摸索出来。这么说吧,现在这仗,我认为打得有点儿戏,但五年、十年后,水平肯定会有提高。在大家都进步的时候,咱们反倒退步了,用洛阳市人当兵,那是要吃败仗的。”
糜晃倒没想到问题这么复杂,有点迟疑了。
“算了,我先去看看再说。”糜晃叹道:“可能——事情没有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怀疑何伦、王秉看上咱们的部队了,先去打探下。”
邵勋一听,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一定是坏事。”糜晃安慰地说了一句,道:“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