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少,然后派人来取。”
“诺。”高翊兴奋地离开了。
许昌大库的东西能拿吗?按理来说是不行的。范阳王司马虓的家当,怎么能随便取呢?
但话又说回来,这年头大掠全城的军队还少么?张方是做得最过分的一个,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做。
而且,将军都这么说了,他们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天塌下来,有邵将军顶着,“纵兵大掠”的罪名还栽不到他们头上。
这钱,拿得放心。
邵勋则静静看着琳琅满目的仓库。
说不担忧那是骗人的,但决心已下,事情也做了,还能如何?
在金墉城的时候,他权衡利弊了很久。
300%的利益,资本家敢卖绞死自己的绳索。
如今这里又何止三倍的利益。可以说是他三年多来能到手的最大的一笔横财,完全值得冒险。
如果放弃此次机会,却不知要积攒多久才能得到这么多东西了。五年?不太可能。十年?也很难说。
赌就赌了,司马越难不成真敢拿我治罪?
若真那样,我直接执行Plan B,回师洛阳,大闹一番。
若有四方之兵来攻,直接卷了洛阳的财货,拿着刘渊给我的信物,带上私兵部曲,牵着裴妃、羊皇后投刘元海去。
当然,这只是生死存亡之际最后的选择。在此之前,似乎还有别的办法。
邵勋想了想,喊来两名亲兵,令其给黄彪、李重传令,加快速度,轻兵疾进,速来许昌。
许昌的财货,见者有份。甚至就连何伦所部来了,也可以沾一沾荤腥,大家都分一分嘛。
老子从不吃独食!
我最看重的,只有那大几千副铁铠,其他的都可以分。
想到此处,邵勋心情大好,出了大库,开始给军士们分发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