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部兵士三千人西行,开往洛阳。
刘灵在城外叫阵一番后,津阳门轰然大开,左卫将军何伦、骁骑将军王瑚、凉州督护北宫纯三将率三千余人出城。
刘灵登上一处房顶,俯瞰官军。
他和历次进逼洛阳的各路人马遇到了一样的困境,城外民宅太多,大部分质量还很好,拆都很费劲,故摆不开太多兵力,只能进行这种以“千”为单位的战斗。
官军出动了三千步兵、三四百骑兵,外加——咦,当先而出的这批步卒好怪!
刘灵定睛望去,只见百余士兵身材极为高大,且气力惊人,即便身披两层铠甲,手持大盾、长戟,步伐依然不慢。
再看他们的阵型,更是怪异无比。
非传统中原步兵大阵——事实上一百多人也排不出什么阵势——隐隐数人一组,执大盾者气力最佳,那盾简直有一人高,在这会非常少见,盾手拿的不是环首刀,而是剑。
盾手之后,一人持长戟,看样子势大力沉。
一人持长枪,背上似乎还插着可投掷用的短矛。
这是什么打法?刘灵看不懂。
好吧,看不懂他也不多想了,直接发令:五百骑兵冲一下。
命令下达之后,五百骑便出了阵,先小步快跑,再慢慢提速,然后仗着己方人多,对方人少,竟然直接冲了上去。
赫然是当年界桥之战,公孙瓒用万余骑兵欺负袁绍八百步卒的翻版,直接硬怼——巧了,袁绍的八百步卒也和凉州脱不开关系,“(麴)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
五百骑汹涌而至,直接冲散了那百余步卒的阵型。
刘灵松了一口气,但没高兴多久,却发现那百余人散而不乱,竟然不结阵与骑兵厮杀了起来。
他们三人一组,一人将盾插在地上,盾后有撑脚,以此直面骑兵的冲锋。
一人毫不畏惧,挥舞着沉重的长戟去砸马背上的骑兵,或者干脆勾马腿,看他们满脸狰狞怒吼着的样子,似乎打定了以命换命的想法,凶悍无比,杀气冲天。
另外一人直接拿着投矛,“嗖”地投出一根,又准又狠,中者立毙,惨叫着摔落马下。
他们有时候也会站稳在地面,拿长枪迎着骑兵就刺过去,怒目圆睁——你刺我,我也刺你,谁先眨眼谁是怂货,敢不敢搏命?
不出意外,五百骑只冲进去了一小段就人仰马翻,摔落地面者不计其数。
后续的骑兵连续遭受投矛袭击,一片片落马,蔚为壮观。
“杀贼!”有长戟兵向前冲锋,照着那些失去了速度,正在拨转马首的骑兵就打。
或刺或劈或砸,勇猛无比。
在他们的带动下,盾手、长枪手、投矛手也冲了上去,迎着骑兵展开了冲锋。
一部分敌骑绕到侧面,拿出角弓射箭。
但凉州步卒很快反应了过来,剑盾步兵拿大盾挡住,投矛手再上,一根根掷了过去,仿佛练了很多年一样,投矛指哪打哪,精准无比。
射得对方人仰马翻之后,剑盾步兵跨步而上,拿盾牌直接砸在落马后摇摇晃晃起身的敌骑身上,然后迅疾地刺出一剑,当场格杀贼人。
区区百余人,面对五百骑兵的围攻,一丝慌乱都不见,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战斗,仿佛在过往的军事生涯中,他们无数次面对过这种场面一样。
敌骑很快溃退了,甚至可以说是四散而逃。
百余凉州重步兵杀起了性子,追在骑兵后面猛冲。
他们一边追,一边怒吼,随手斩杀掉落在最后面的十余贼骑后,直接撞进了贼军步卒大阵之中。
“杀!”一往无前的凉州勇士将前排的贼人给撞了个七零八落。
“咚咚咚……”鼓声擂起,左卫将军何伦抓住战机,将禁军步卒压了上去。
“杀!”三千步卒看了半天,早就士气大振,热血沸腾,这会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