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被你调来调去,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也发挥不出多少战力。
一帮虫豸,格局太小,整天想的就是内斗。
大军于九月中旬返回了宜阳,就地屯驻休整。
这個时候,邵勋突然收到了一份礼物:骏马二十匹、牝(pìn)马六十匹。
这是北宫纯遣人绕道送来的。
原因是去年邵勋挑选了一些宜阳特产,交由天使携至凉州,送予张轨。
张轨内心之中,一直把宜阳视为真正的家乡,感情很深,见到家乡特产之后,非常欣喜,这应该是他的回礼了。
而且礼物挑选颇见心思。
牝马正是他急需的。
多方搜罗数年了,母马数量都没超过二百,得张轨相赠,当有二百余匹了。
那二十匹骏马也没去势,真的够意思,可拿来配种。
九月十六,邵勋下令宜阳三坞抓紧时间秋播。
他这是打算赌一把了,也说明他不会轻易离开这里,司马越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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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农大胜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洛水河谷,得知大军回返后,杜尹
洛水之畔的驿道上,一队队俘虏垂头丧气地前行着。
一泉坞、杨公坞、合水坞等本地大坞堡的坞堡帅们都来了,静静看着这些俘虏,没有一丝喧哗。
他们甚至看到了匈奴人——无需听他们开口说话,看发饰就知道了。
这种现实教育,比什么都管用。
战前叽叽歪歪,出点钱粮丁壮,都要左一个警告右一个威胁,现在呢?
“明公真神人也。”杜尹深揖一礼,叹道。
“明公用兵,百战百胜。微明公,匈奴已马踏洛水,兵临宜阳矣。”杨公坞坞主杨会赞道。
众人纷纷上前,谀词如潮。
邵勋呵呵一笑,摆手道:“闲话少说,匈奴只是前锋被打退罢了,还没到可掉以轻心的时候。”
“什么?匈奴还会来?”有沉不住气的坞堡帅惊问道。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刘汉这次被俘斩两万多人了吧,怎么还敢来?
“邵太白不能走啊。”又有人喊道。
此言一出,众皆侧目。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鲁阳县公是太白星精下凡,但当面宣之于口的却几乎没有,这厮是宜阳
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这话太过骇人听闻了,尴尬一笑,悄悄往后面躲。
邵勋仿佛没听见,只说道:“匈奴必来,君等勿疑。不是走宜阳,便是过新安,或者下河内,尔等还需厉兵秣马,休要掉以轻心。”
杜尹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都能看得到对方的忧虑。
这个忧虑不是因为匈奴要来,而是战争。
匈奴或者邵勋占着宜阳,对他们来说差别不大,都会索要钱粮、丁壮。
最好匈奴不来,那样便没有战争了,他们也不用出钱出粮供给开销。
“明公,战前征发的诸坞部曲,不知……”交换完眼色后,杜尹代表众人问道。
“你等还有良心么?”邵勋还没说话,陈有根炸雷般的嗓门已然响起:“若非都督打退贼人,你等不但要送钱粮丁壮,怕是还要出女人劳军,送质子至匈奴军中。什么部曲?没了。”
陈有根话音一落,众皆失色。
“有根,闭嘴。”邵勋斥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温和地说道:“诸坞部曲还有四千余众,被我留在回溪坂屯驻。匈奴若南下,此为必经之路,须得守好,眼下还不是解散部伍的时候,稍安勿躁。”
杜尹心下暗叹,人怕是要不回来了。而且,搞不好还要他们出粮养着。
这事弄得!
但邵勋打了大胜仗,气势正盛。杜尹却不太敢公然讨价还价了,只能生生忍住。
“别不知足!”陈有根刚被呵斥,嘴上却不饶人,依旧嘟囔道:“去年是谁让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