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一听是李柏家的马车立刻就放心了, 她现在对李柏的印象特别好,觉得这个小伙子虽然是个少爷, 但一点架子都没有,对自家六郎又如兄弟一般,简直就是个好人。
“那明日我们就不送你了, 去了学堂可要好好学。”王翠花摸摸谢青云的脑袋, 对于这一点她还是十分放心的, 儿子聪明, 一定会受老师的看重。
谢青云乖巧点头,“爹娘每日也不要太劳累,银子赚的能用就成, 累坏了身体可不值当。”
谢长贵和王翠花听到这关心的话, 心里一阵熨贴,儿子不但聪明还孝顺, 他们真是八辈子的福分, 才能生出一个仙童下凡的儿子。
因着明日清早就去学堂, 王翠花就催促谢青云赶紧去洗漱睡觉,得养好了精神, 自己则给谢青云准备明日的衣裳和要带的东西。
谢青云今天抄写的东西太多的确有些犯困, 让爹娘早些休息后, 就回了自己屋。
一觉到天明, 谢青云醒来的时候精神百倍, 穿着亲娘烘好放在椅子上的衣裳, 又吃了小米粥和包子, 才背着布包出了门。
李柏家的马车把谢青云送到了书院门口,说中午下学的时候再来接他,之后便离开了。
谢青云拿着上次报名得到的木牌,顺利的进了书院,问了几人后找到了蒙学班。
蒙学班的屋子不大,谢青云往里粗略的扫了一眼,只摆了十张桌子,左右各五张,其中前两排已经被几个与谢青云一般年纪的小童占领了。
谢青云便坐到第三排靠左的位置,将布包里的毛笔砚台和书本拿出来。
谢青云带来的便是启蒙的三、百、千,这些他虽然都背下来了,但上课的时候肯定要用到。
一般进蒙学的前个月都是教认字,《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这三本是必不可少的,还有便是一些《五言杂字》、《七言杂字》,等这些都学完后就可以学习四书五经。
只是那时候便不再是蒙学班的学生,早已升上了经学,蒙学最多只学一两年,而熟读四书五经则需要十数年,所以能考上举人的不说是如那些大儒一般满腹经纶,但都是现代的学霸。
对于谢青云来说上蒙学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蒙学里他唯一能学的就是练好毛笔字,所以他不准备在这里耽搁多少时间,顶多十天半个月,他便要去经学。
背诵实在是手到擒来,只怎么理解那书中的意思,还有科举考题。
明朝的科举考试是采用八股文,规定了八股文只能从四书五经里面出,而八股文与治理国家政策根本无关,谢青云看过资料,好似说从明朝到清朝无数的考题都是玩的文字游戏。
因着四书五经总共也才那些字,而科举进行了一轮又一轮,逼着考官不得不绞尽脑汁,想要每次科举考题不雷同,就出现了许多既新奇又诡异,还比较冷僻的考题。
谢青云主要学的就是这些,经师都是考中举人的,有人至今还在考科举,经历的题型不少,肯定能对他有帮助。
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三字经》,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这屋里的桌子便被坐满了,随后等了片刻,一个熟悉的身影手中拿着戒条和书本踱步进来。
这人正是谢青云报名时见到的那位长胡须的中年人,等中年人将书本放在讲桌上,抬眼扫了底下的十个孩童,就有人先站起来,其他孩子也跟着站起,规规矩矩的朝中年人行礼,“老师好。”
中年人看起来十分满意,抚着胡须让他们坐下,“今日是第一次进学,你们爹娘既然送你们来学堂,肯定是希望你们能有出息,要好好学才对得起那束脩。”
众人皆称“是”,中年人又继续道,“我姓王名尧,叫我王先生便可。”
见底下的人又要站起来给他行礼,王尧赶紧用手压了压,“往后你们都由我教导,我的学堂不允许有不认真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