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与赵娘子家走的近的人家, 皆是目露惊奇, 他们多多少少知道赵朗的情况, 不是说得罪了某个人物, 断了他的科举路。
可如今赵朗怎会突然受到圣旨嘉赏,看来这赵举人是要翻身了。
“我知道那是青竹学堂的赵先生。”有那家中孩子在曾听过赵朗讲课的妇人, 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你可就不知了,赵先生早些日子就辞去了学堂。”又有那消息比较灵敏的,只因赵朗模样实在俊俏,见过的实在难忘。
先不论底下的人, 有多少羡慕嫉妒的,这边县令一心想在大太监面前多露脸, 大太监却一直没给他个好脸色,如今却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举人相谈甚欢。
县令不免多想, 难不成这赵朗是哪个世家出来的,还有那圣旨所述的地炕又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 我竟不知县里何时出现赵朗这般的俊才, 也是县衙杂事烦多倒是怠慢了,不如今日在青柏酒楼摆上一桌,给公公您接风洗尘。”县令心思急转,有了主意。
大太监脸上面对赵朗温和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 只淡淡扫了一眼县令, 后者只觉得头皮发麻,果然皇宫出来的人都不可小觑。
“免了,咱家今个儿是来办正事的, 可没那闲工夫搁这耽误。”大太监直接拒绝,丝毫不给县令情面。
县令尴尬的笑笑,心中暗恼,面上却依然陪着小心,“是了,是下官思虑不周,还望公公见谅。”
大太监却不在理他,接着对赵朗道,“严公说了,你心中所提之事可成,只要主意分寸,就无碍。”
赵朗想起自己说过这是他学生所想出来,那地炕的这个营生可不可以让学生自行。
昨日的回信中老师并没有提到这件事,赵朗还以为他是忘记了,没想到却是托了公公。
那大太监为何独对自己特殊也有了解释,“学生谢过公公传话。”
“既事情已办成,那咱家就回京复命,无须再送。”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想跟上来的县令所说。
赵朗和谢青云目送大太监入了马车,而后没了影子。
“大人,学生还有功课,家里粗陋,不好接待大人,就请大人移居别处。”赵朗对着县令直接下了逐客令。
县令不记得赵朗,赵朗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几次自己去会试的途中,还没出县城就遭人暗算,告上县衙却被赶了出来,随后看见那人和面前这县令,有说有笑入了酒楼。
所以赵朗对县令的印象不好,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
县令被接二连三的落了面子,之前是大太监他不能如何,如今赵朗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没有官位在身,虽受了圣旨嘉奖,可在这县城,最大的还是他这个县令。
“放肆!敢与县令如此说话,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一直在县令身后的八字胡中年人,见到自己出场时候,厉声呵斥。
赵朗不为所动,“学生虽未参加乡试,但也有举人功名在身,可见县官不拜,实在不知放肆在哪。”
八字胡男人一阵语塞,县令眯眼打量赵朗片刻,随后笑出声,“果然是青年俊杰,既如此,那本府不好再叨扰,来日有空再坐下把酒言欢。”
赵朗伸出手往街道方向一指,“请。”
等县令带人离开,门口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有那自来熟的大婶就要上来搭话,赵朗眼明手快的将谢青云拉进院子,“嘭”的关上院门。
众人纷纷扼腕惋惜,也有脑子转得快的就朝隔壁赵娘子的家中去,想打听打听情况。
只是赵朗早有先见之明,此时赵娘子一家包括他那甚少见面的姐夫,都窝在赵朗家的堂屋。
他们方才没出门,可也听到了圣旨内容,此时崔友眼睛发直的盯着赵朗右手中的明黄卷轴。
待众人都落座,赵朗将卷轴打开,所有人都围了上去看上面的内容,身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