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王吞了吞唾沫,看着下场那打斗的场景,“咱这是不是有些过了,到底那也还是陶吉那老匹夫的儿子,若是真的废了,可没有那么容易揭过去。”
朱景焕只淡淡的瞥他一眼,庆阳王便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让他闭嘴,
庆阳王心中不免抱怨,都是圣上和皇后宠爱太过,他有三皇子像先祖的错觉,也是因为他那说一不二的性子,从不容许别人反驳。
反正其他人庆阳王不知晓,只他自己,在三皇子面前说的话,从来都不做算,三皇子主意大着呢,他也就是三皇子如今离开皇宫的一个借口。
因为一年多以前,那次遇刺案,圣上将三皇子保护的更牢了。
想要出一次皇宫都十分不易,后来见儿子在皇宫实在憋久了,才将庆阳王传召过来,让他时刻跟在三皇子身边,若是三皇子有个万一,绝不饶他。
庆阳王简直想给皇上跪下,也是真的当场就跪了,言明他没有那个本事,只是皇上根本就不听。
后来每次只要三皇子一出宫,最紧张的反而不是皇帝皇后,成了庆阳王。
而且只有三皇子要去远的地方,庆阳王也不管什么长辈之仪,简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反正怎么也不会同意。
朱景焕早就烦透了他这个王叔,偏答应了父皇,让王叔跟在左右,耳根子都没有清净的。
被朱景焕用眼神逼回去的庆阳王,忍了一会之后实在是忍不住,又苦口婆心道,“不如今日还是算了吧,如今朝堂才敢稳固,就别给圣上寻麻烦了。”
“怎就是麻烦了?”朱景焕不紧不慢的问道。
庆阳王倒是想说出个一二来,可他也是个闲适王爷,对朝堂知之甚少,所以皇帝才会放心把三皇子交给他。
刚才那话自然是瞎说的,陶吉他是知道,暗地里阴人的主,本能的感觉还是不要让他这宝贝的儿子栽在三皇子手上,万一发了疯可怎么办?
就在在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下面前仆后继为陶天逸阻挡的人,都被那黑衣暗卫直接踹飞,眼见着不过只剩两三个管用的。
陶天逸从方才就一直想跑出去,可那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酒楼的打手绕到了那边,跪成了一片。
陶天逸恨得牙痒痒,将李柏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想要硬挤出去,却是被挡的严严实实,又不敢怒骂出声,怕引起三皇子的注意。
他可不信三皇子只带了一个暗卫,如今就下来一个,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陶天逸不但没感到被轻视的羞辱,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到那黑衣人就要到了自己身边,陶天逸一阵绝望,难道他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想到往后只能躺在床上度日,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虽是如此想着,但陶天逸到底没那勇气抢过刀给自己来一下。
三皇子说的打断腿,可不是李柏之前对待胡三的那般,而是直接将你的手筋脚筋挑断,就算及时请名医救治回来,那也无力下地行走。
到底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陶天逸也不知是怎么发生的,只双腿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再也没了知觉。
做完一切后,黑衣人又是一个纵身,几个借力之间就跃上三楼,再次隐去身形。
李柏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的,没有抬头打量一眼,只是在听到陶天逸的惨叫声后,就明白事情已经发生。
虽然这是三皇子吩咐的,但是陶天逸的脚筋被直接挑断,到底是在青柏酒楼发生的,这跟他之前的计划不一样,那陶天逸的爹十分令人忌惮。
万一把这件事算到他头上,加以报复,在这京城之地,没有靠山,他不可能支撑的住。
思及此处,李柏也是苦笑一声,看来是要假戏真做,这青柏酒楼到底是开不下去了。
不行,这事还得尽早让谢青云知晓,心里也有个底,只是谢青云才休沐回国子监,还有二十几日的时间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