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空明殿中,已有不少钟家子弟带着手下灵卫赶到,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相互交谈。
钟百焕和相熟的几人凑在一起,交换各自得到的有关沧州的信息。他们大多和钟百焕身份相仿,多是旁系子弟,但父辈在钟家有一定权势,因此得以参与这次行动。
“哎呦,这不是焕哥儿吗?几个月不见,腿伤可好了么?”一声阴阳怪气的轻佻调笑突然传来。
钟百焕根本不用转头,就知道这是钟百江。一个水灵根修士的纨绔子弟,他的死对头。钟百江仗着叔父在战堂任副堂主,在烂柯城横行霸道,任意欺辱低阶散修。
数月之前,钟百焕在钟百江手中救下一名貌美的女散修,却被钟百江认为是故意坏他好事。两人一个是水灵根,一个是火灵根,水火不容。加上父辈的一些摩擦旧怨,平日两人就互相不对付。
终于,在两个月前的家族季度大比上,钟百江罔顾家规,在众目睽睽之下,借一件秘宝悍然打断了钟百焕的小腿骨!
事后,钟百江却只是受到半个月的禁闭处罚,而钟百焕却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此后一直在府中闭关练功。可以说钟百焕如此勤奋疯狂地苦练,与钟百江有着直接的关系。
现在,钟百江又故意过来挑衅,周围的人仿佛都闻到一股浓浓的硫磺味,一点火星就能点着空明殿,害怕引火上身,纷纷后退几步避开。
钟百焕一口雪白牙齿咬得嘎嘣响,一字一顿道:“钟百江,你个卑鄙小人,暗箭偷袭,真是枉为钟家儿郎!”
钟百江身穿淡白千里水云袍,却鹰钩鼻子呲之以鼻,冷哼一声道:“废物,只有强者才不会给钟家丢脸!”
“你……”钟百焕气结,怒气冲顶,白净的脸庞瞬间胀红,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焰火,欲要焚灭可恶的敌人。他这一动怒,身上的火焰战衣无风自燃,真火汹汹,散发出逼人的热浪。
钟百江自然不甘示弱,稍一运气,水云袍上波涛翻涌,水汽蒸腾氤氲,似乎要透衣而出,与火焰争个高下!
有好戏看了!殿中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在空明殿中动用法力,同族相残?公然违反族规,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一身怒吼突然响起,宛如平地惊雷,正聋发聩。
空明殿中损失安静下来,钟家子弟与随行灵卫不约而同看向门口。
一群银衣男子簇拥着一个金袍老者走了进来,刚刚正是其中一个面容威严的银衣男子大喝。此刻,他却谦卑俯身,侧头在金袍老者低语,诚惶诚恐。
金袍老者面色如水,毫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低声说道:“钟百焕与钟百江,你们今日之过,暂且记下。此去沧州,你们须如灵卫一般,计算功勋值,以多少定成败。胜者家族奖赏一件洪级中品法宝,败者贬入金风洞天披甲十年!”
金袍老者的声音低沉,就像是一个害羞的怀春少女扭扭捏捏地向男子蝇声示爱,本是微不可闻,却清晰地出现在每个人的耳中。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仿佛金袍老者是贴着他们的耳朵说出。
“遵命!”
“是!”
钟百焕与钟百江冷汗淋漓,脸色惨白地应声领命。
金牌灵卫是家族长老级的大人物,一言九鼎的尊贵存在,哪怕是他们的父兄乃至是祖父,在他眼里都只能是小家伙。
金牌灵卫发话,哪怕是家主都得给几分颜面,不会轻易反对。
胜者赏洪级中品法宝,虽是珍贵,以他们的家世却也并不是不能弄到。
败者贬入金风洞天,为披甲之士,与各种凶残妖兽作战。只有那些犯了大过的族人,才会被发配这样的苦差事。一个钟家子弟,无论是正房,还是旁系,若是被贬入阴牢或是金风洞天,就表示你完了。
阴牢还好说,最多耽误几年修炼,还可以补回来,最起码能囫囵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