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的下作的一面,就这么赤果|果地曝光在了萧让眼前。
他讨厌失控,却一次次沦为**的囚兽,在欲海里沉浮挣扎。
回想起来,以萧让的脑袋不可能没意识到他这春|药药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多反常。
阿越只提了一句,便足以萧让想通整件事的来回经过。
他就是撒谎,也不可能瞒过萧让,毕竟大昭的使者献上阿越时,曾无意提及大昭可孕男子怀孕时可能会发情。
小半个月积压的负面情绪在萧让这一声询问里彻底爆发了。
云歇抬眸怒道“是,我是发情,你满意了?今夜看我丢脸难堪,是不是很快意?我是撒谎了,我根本没中什么春|药,我就是下作,想被你干!”
他似乎用最恶毒的语言贬斥自己,才会痛快舒心。
萧让倏然睁大眼,他万万没想到云歇竟然会这么想他想自己,心头被撞击,狠狠抽痛了下。
云歇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脸白了瞬,垂下眼睑,冷声道“这事不怪你,与你无关,毕竟你不知道我会怀孕,也是我自己想留下这个孩子,是我自作自受,刚才没控制住吼你,抱歉了,你回去吧。”
云歇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刚要粉饰太平地挤个笑,昏暗暧味的烛火里,高大的影子逐渐笼罩,萧让紧紧抱住了他。
云歇下巴抵在他肩上,狭长漂亮的桃花眼里是震荡与不知所措。
云歇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猛地推他,却半点动弹不得,奇怪的是,他并未在这个拥抱中感到任何令他不安的胁迫和不受控制的欲。
他只听萧让哑声道“相父,我最怕听你和我撇清关系的话,就算你怨我骂我打我甚至要杀了我,也比你识大体的一句‘与你无关’要好上千倍万倍。”
云歇蓦然睁大眼,心莫名抽了一下,一霎那竟忘了挣扎。
萧让怕自己无意之语再伤害到他,温声道“今夜一点儿都不难堪不丢脸,真的,我不知道相父为什么向往高大健壮,但我能猜出来一点点,我听谢不遇说,你小时候受尽了欺负。”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接下来的话,但我还是要说,相父相貌一点儿都不风流倜傥,身形也和魁梧奇伟沾不上边。”
这么些年一直想逃避的现实被人不留半点情面地戳破,云歇瞬间怒不可遏“你——”
萧让按住他推他的手“听我说完。”
“相父很美,倾国倾城,惊世绝俗那种,”萧让说得很缓很温柔,“相父,你小的时候,柔弱瘦削又姿容出众也许意味着变本加厉的伤害,但现在,当年不成器的小兔崽子成了皇帝,再也没有人拥有伤害你的资格与权力。”
云歇倏然红了眼眶,觉得丢人到了极点。
“我从前或许满嘴谎话,现在说的却字字真心,相父不难堪,很美,怀了孩子也美,”萧让顿了顿,“相父若是不信——”
萧让握着他的腕引他一路向下“我会骗人,它不会。”
云歇脑中烟花“轰”得一声炸开,脸霎时有如火烧,急急抽回手,耳根滴血。
“相父就是觉得难堪也是因为我,因为它。”萧让趁云歇心神不属,悄悄摸了摸他微微凸起的肚子。
“我现在给相父赔罪,它的话,等他出来,我再叫他弥补相父。”
云歇呼吸微微急促,向来犀利的桃花眼失焦迷惘,带着点震动,泛起潋滟水光。
云歇觉得不止心尖,连身体都微微热了起来。
那阵被打断的无法克制的发情,好像又回来了。
怀里云歇前所未有的僵硬,呼吸也有些粗重,萧让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修长灵活的指绕着云歇柔软乌黑的长发,近乎蛊惑道“相父,你要是难受,可以随时随地召幸我,我是罪魁祸首,替你解决这些‘恼人’的问题,都是应该的,是义务。一人做事一人当。”
热得头昏脑胀的云歇一瞬间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