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位小姐也被叫到了前头,之后也是哭哭啼啼的出来,待到天黑之前,武府里的下人里头,主人家的事儿就传了个遍,都说是二位小姐因事触犯了老爷,被老爷禁足在家中一月,又小程氏也跟着吃了挂落,哭得双眼红肿的出来。
武馨安那处因着紧闭了院门,也不许丫头们出去打听,听到这消息已经是第二日了,知袅和杜鹃回来报道,
“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被老爷罚了禁足,每日在院子里跪着抄写女戒,夫人也被老爷骂得极惨,说是这正月里都不许跟着老爷出门应酬,要在家里闭门思过!”
武馨安却是有些不满,
“哼!不应该是把那两个丫头狠狠打一顿么!”
再不济也要打几下手心吧,就这么关在院子里抄抄书算甚么惩罚?
关妈妈倒是对这内宅的门道看的清明,便对武馨安道,
“大小姐,您别瞧着这没打没骂的,这可比打骂厉害多了!”
平日里这些官家夫人都是在内宅里头呆着,除却交好的几户人家以外,夫人们也不是随意走动的,因而到了正月里男人们四处拜年见面时,便是后宅家眷们相见的最佳时机。
每年到了这时节,小程氏都是要精心打扮一番,然后带着两个女儿出去与诸位夫人相见。
带着女儿们在后宅的诸位夫人面前露露脸,又相互打听各家儿女的情形,预备着以后好说亲,别看两人武媛祯和武莲祯两人还小,但为了儿女们的终身幸福着想,但凡爱惜女儿的母亲,都是提前多少便早早打探的,有的甚至早在儿女出生时遇上好的人家,便早早订下的亲事!
可武弘文这么一禁足,今年小程氏想将大女儿和小女儿带出去相看人家的打算立时便落了空,要想再出去交际便要等到三月三,府台夫人邀请众人游西湖了。
可正月里因着各家走动频繁,家门亲戚见面的也多,有那好儿郎说不得便被人先定去了,让小程氏白白错过了这好机会,只怕比打了她还难受!
老爷这惩罚不可谓不重的!
武馨安听关妈妈这么一讲,立时便明白了过来,哼了哼道,
“我瞧着多半是父亲觉着这两个丫头心思不正,若是太早定下亲事,只怕是害了人家,必要在家里教导好了,再定亲才是正理!”
关妈妈也是深有同感,
“大小姐说的是!”
这二位小姐小小年纪,怎得心思这般歹毒,若是让那洪家的小子真闹出甚么事儿来,大小姐以后可怎么办?
这事儿就在武弘文大发雷霆,小程氏母女三人受罚之中过去,之后武弘文又派了武诚给武馨安送了不少好东西这来,他明面上不说,实则却是存了安抚大女儿之意,武馨安欣然受了,父女二人心照不宣。
待到初五过后,官府开印办公,众官员们照常上衙,只这还在正月里,民间多还在过年节,衙门里的公务也是不多,武弘文下衙之后,还要四处应酬,果然没有带上家眷,对外只称是小程氏带着孩子回京城娘家去了。
如此转眼便是到了十五,正是金大夫带着裴赫同师弟刘重九前往京城的日子,武馨安早得了消息,一早去了拳馆便向苗师傅告了假,这厢出了拳馆在狮子巷口见着那紧闭的医馆大门,却是默立了良久。
之后她转到了金大夫府门前,见金家两名老家人已是将收拾好的行囊搬到了车上,一旁两名黑衣大汉正在帮手,武馨安径直从大门进去,金大夫见着她,
“丫头,你来了?”
武馨安点了点头,咬唇忍住心头酸涩,
“金叔,你们走了,这宅子怎办?”
金大夫道,
“我留了一对老夫妻在这里看守门户……”
顿了顿对她笑道,
“丫头,我去京城也不过呆上载,以后还要回来,这宅子我自然还是要留着,叶落也是要归根的!”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