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去了,总归这阵子各院里都是各自过活,又是仕途不顺,又是夫妻吵嘴儿,武弘文已是很久没有享受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了!
他一进来,孩子们都起身见礼,
“父亲!父亲……”
最小的武幼祯也咿咿呀呀的两手挥舞向着武弘文扑去,那抱着四小姐的奶嬷嬷见状忙笑道,
“瞧瞧……我们家四小姐见着老爷可是高兴啦!”
武弘文接过小女儿,抱着她软香的身子,心头一软,又见孩子们一个个小脸笑得灿烂的围在自己身边,多日来压在心底的阴翳总算是散了些,眉宇也舒缓了许多,
“老爷!”
小程氏过来行礼,此时间武弘文是不想当坏了当下欢快的气氛,终是与她目光交错,点了点头,小程氏见状不由心头一喜,
“许妈妈这法子果然有用!”
如此这般果然哄得武弘文回了后院,一家子坐在一处吃了一顿饭,席间小程氏为武弘文倒了一杯酒道,
“老爷,前头妾身口不择言,顶撞了老爷,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给老爷赔罪了!”
小程氏这招果然高明,这当着孩子们面都主动认错了,武弘文怎得也不好让孩子们眼看着母亲下不来台,心头暗暗一声长叹,
“她的心胸终究是比不得卿卿的,我又何必同她计较!”
于是抬手端了酒杯,应道,
“夫人说哪里话来,为夫亦是有错!”
却是一仰头,将那酒杯一饮而尽,几个子女见了都是鼓掌叫好,觉着父母重归于好,总算是拨云见日了,个个都喜上眉梢,只武馨安神色平静看着二人,心中暗暗道,
“我就奇怪她今儿为何要叫了我过来,却原来用来将父亲勾到这儿呢!”
这夫妻二人生了罅隙,武馨安那院子里有一个知袅是个包打听,自然是早早报给了武馨安的,武馨安自然不会去管他们二人的事,却是没想到小程氏会把自己给用上,见这情形不由的嘴角一勾,
“她倒是聪明!”
小程氏见武弘文终是缓了态度,心下也是高兴,忙殷勤的伺候武弘文,转头又给武馨安夹菜,想了想便道,
“老爷,这眼看着我们举家要搬迁了,这家里的事儿多,妾身思量着不如趁着这时机,将大姐儿、二姐儿和三姐儿几个带在身边,让她们也跟着打理打理庶务,女儿家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要打理后宅的,尤其是安安年纪也不小了,也不能只练拳脚功夫!”
武弘文想了想点头道,
“夫人说的是,今日那新职的推官已是到任了,我们之后便要交接,至多不过五日便会交接完成,为夫也要在一月内赶赴南京上任,不得延误,动身之日是越发近了……”
说着转脸同大女儿商量,
“安安那处不如向苗师傅请辞,回家中帮你母亲如何?”
武弘文即是已开了口,武馨安也不好驳他的面子,想了想点头道,
“即是如此,容女儿明日去师傅禀明!”
这事儿便这么说定了,第二日武馨安一早便去见了苗师傅,却是旁的不带,只在街面上寻了一家卖烧刀子的酒铺,挑了一坛上好的烧刀子,又对那掌柜的道,
“掌柜的,我付您一年的钱酒,您每隔三日便给那狮子巷钟家拳馆里的苗师傅送一坛酒……”
指了那坛酒道,
“就送这种顶好的,可不许以次充好,以假充真!”
那掌柜的听了忙道,
“小姐您放心,我们这店乃是老字号了,做的便是口碑,从来都是童叟无欺的,万万不敢做那昧良心之事的!”
武馨安点头,留下了银子,便抱了那一坛酒去了拳馆,苗师傅见她抱了一坛酒,便奇道,
“今儿怎得带了酒来?”
武馨安应道,
“师傅我要走了,以后怕是不能同您一起吃酒了,不过以后一年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