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师傅,可是南京没有好的南拳高手?”
“这个……”
苗师傅犹豫半晌,终是开口道,
“有……倒是有的!”
“哦……是哪一位,还请苗师傅告诉我,我去了南京就上门拜访!”
“这个……”
苗师傅一仰脖,饮尽了杯中酒,似是定了定心神才缓缓应道,
“南京有位南拳的高手,乃是与我同出一门,你……你去南京之后可去寻他!”
武馨安闻言大喜,
“师傅怎么不早说,不知是师傅的师兄还是师弟,又如或是师姐妹?”
苗师傅神色怪异道,
“他……他是我的师弟,名叫做万金全!”
“哦……那便是师叔了,即是如此便好办了,那师傅快告诉我他在南京城中何处开馆,我好过去寻他!”
“这个……”
苗师傅想了想道,
“他并未对外开馆,他如今应是在南京魏国公府中任教习,他轻易不向外人教授拳法,不过……你……你可以去试试,毕竟你天分高,又学的是我们这一派的拳法!”
武馨安闻言奇道,
“为何要去试试,是师傅的这位师弟脾气古怪,不肯收徒么,那……师傅可肯与我修书一封给他带去?”
苗师傅摇头苦笑,
“你去了万万不可报我名讳,实则他早年与我有些罅隙,你报我的名只怕他反倒不收,我不忍埋没了你的天分,才告诉你此人的消息,你若是当真还想学南拳,那便去他那里试试吧……”
顿了顿道,
“我那师弟与你一般,乃是天分极高之人,早年在所有的师兄弟中,他是最后进门,却是进步最快的,原本……我父亲还想将衣钵传授于他的,结果……出了些事情,他便离开了师门独自在外头闯荡,到如今已是有十年了!”
苗师傅吞吞吐吐讲了几句当年的往事,却是听得武馨安心头直痒痒,她也不知是不是被知袅那丫头给带坏了,如今是就爱听个人家的秘辛,探个别人的过往。
苗师傅说起往事,那脸上的表情即有三分苦涩,还有三分感慨,又有二分苦楚,剩下的两分居然还有些娇羞,看在武馨安眼里,那就是妥妥的有内情!
这男女之间,能有甚么,无外乎爱恨情仇了,想一想即是同门师姐弟,这朝夕相处,暗生情愫那是免不了了,只是他们二人为何最后没有修成正果,又苗师傅为何会如今丈夫早亡,落得孤身一人的处境呢?
一想到这些,武馨安那颗八卦之心便按捺不住的砰砰乱跳,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酒壶,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抬手取过酒壶,
“苗师傅,徒弟给您斟酒!”
恰这时,船行湖上,那船娘做的醋鱼已是做好了,这厢用粗大的海碗端了上来,又有一小碗干煸的小湖虾,只略略放了一些盐,吃进嘴里鲜香美味,越嚼越香,真乃是最佳佐酒小菜。
又有时令的小炒乃是一个清炒的芦笋,只少少的油与盐,便是一盘清香回甘,香嫩爽口的芦笋,自然也少不了那一道醋鱼,这船上的鱼便是吃个鲜,船娘用料比不得酒楼里大师傅用料稠浓,风味纯厚,却是只少少的勾芡,淡淡的酸甜,那鱼肉是恰到好处的鲜美,入口便化,又微酸回甜,,在这春日里微寒的湖风之中,在游湖的小船之上,吃一口鱼肉再就一口烧刀子,当真是拿个神仙也不肯换的!
那苗师傅乃是酒好、鱼好、景好,酒未吃多少心已醉了!
武馨安是酒好、鱼好、景好,苗师傅的旧日八卦更好,酒未吃多少,这歪主意已是打了!
一个无意,一个有心,于是频频的举杯,酒到杯干,苗师傅的酒量虽好,也比不上武馨安这再世为人,被老天爷开了天恩的酒量,于是一坛酒下去,苗师傅是从头醉到脚!
苗师傅醉在了酒中,也醉在了这湖光山色之中,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