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一脸忧色的问道,
“金大夫,您瞧瞧我这女儿,她……她可是……”
吴三氿昨儿也回去拉了女儿的手仔细观瞧,只他不是医者也是瞧不出这其中的蹊跷,忐忑不安了一夜,便早早带着女儿过来,金八两拉了臻儿的手撩开袖子细细看了,久久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吴三氿,他不必多说,吴三氿便是脸色一变,一旁的徐莲花抱过女儿立时红了眼圈儿,
“金大夫,臻……臻儿她……”
金八两点了点头道,
“这毒乃是由血脉延续,幸得你是男子,这孩子乃是由母亲怀胎十月,母亲的血肉养成,令媛的中毒不深,只要服以药物,一年左右应当能化解!”
吴三氿夫妻闻言心头一松,忙道,
“金大夫,还请您救救我女儿呀,我自家作孽自家担,臻儿还这么小,怎得也不应当害了她!”
金八两应道,
“放心,医者仁心,即是见着了,老夫便不能不管的!”
金八两与吴三氿夫妻说话,一旁的武馨安却是拉了拉裴赫的袖子,
“那晚上我们在太白楼吃酒时,我同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裴赫闻言眉毛一动,神色不变道,
“什……么话,我忘记了?”
难道她是要提那晚上我轻薄她的事儿?
我……自然是抵死不认的!
武馨安不疑他会扯谎,便悄声道,
“就是那倭寇头子留下的财宝,前头我们说好了二一添作五的,东西我都带到京城来了,分一半给你呀?”
原来是这个……
裴赫心头暗暗一松,继而又莫名的有些失落,想了想皱眉头道,
“那些东西我都不要,全给你!”
武馨安瞪大了眼,
“不少金元宝、银元宝还有好几样十分值钱的玩意儿呢,你都不要?”
裴赫一想到那藤原淳一便觉厌恶之极,他的东西定是不肯要的,当下加重了语气道,
“不要!”
武馨安见他态度坚决,当真是不打算要了,不由窃喜道,
“你不要,我可全收了!”
“不要!”
“那好……前头我还给你留着,现下你即是不要,我便在京师里再置些地和宅子!”
裴赫淡淡道,
“你想买甚么便买甚么,那些东西与我从头到尾都无半点关系!”
武馨安见状哈哈一笑,
“好!”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亲口说了不要,我这也算是取之有道了,那些东西拿在手里是心安理得了!
她这厢欢欢喜喜的盘算怎么在京城里置产业,那头金八两叫了裴赫过去,对吴三氿夫妻道,
“我这这徒弟医术已是青出于蓝,以后便由他每三日过来为你们施针……”
吴三氿忙身拱手,
“以后我们父女还要够裴小先生了!”
裴赫淡淡道,
“不必多礼!”
他虽年轻,但冷着脸的模样,倒是一派高手风范,莫名让人极是信任,因而对金八两的安排,吴三氿夫妻却是没有半点儿怀疑。
事儿说定,金八两师徒便告辞回去准备,吴三氿却是对武馨安拱手,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武小姐!”
武馨安见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却是不敢受他的礼,侧过身子道,
“三氿叔何至行此大礼,我这也是与三氿叔有缘知晓了您的病情,又与金大夫认识,不过只是牵线搭桥罢了,那受得住您这大礼!”
吴三氿应道,
“予武小姐只是牵线搭桥,予我父女却是活命之恩,若不是有你这热心义举,只怕吴某至死都不知自己是受了何人暗算!”
武馨安笑道,
“三氿叔现下找着病因了,以后只需安心医治,必有是有痊愈的一天的